陆迟被她所激怒,桀桀的笑了起来,马靴一点点的碾过她的手指头,成功的看到她的脸疼得变了形,说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这骨头能硬到什么时候。”
任念念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她紧紧的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出声。哑着声音开口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陆少要杀要剐随便。”
她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儿。
陆迟一时没有说话,隔了会儿脚才从她的手指上移开来,他变脸倒是一向很快,开口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找医生过来,给任小姐上药。”
他竟然轻易就放过了她,不知道又是想耍什么幺蛾子。
任念念疼痛得厉害,得以喘一口气儿额头上的汗冒得不再那么急。地上的冰凉让她的脑子保持着清醒,一刻也不敢松懈。
她很快便被人从地上抓起来,坐在了椅子上。
陆迟就在她的对面坐着,点了一支烟,慢腾腾的开口说道:“看来是我误会任小姐了?”
话虽是那么说,但他的脸上完全没有半点儿歉意。
任念念吸了一口气儿,淡淡的说道:“陆少可以去查我这几天都在干些什么。”
陆迟嗤笑了一声,未发表任何意见。
身上受伤的伤都火辣辣的疼着,她并不愿意说话,也没多余的力气,说完后闭上眼睛不看陆迟也不说话。
室内一时安静极了,陆迟显然是有所准备的,他手底下的人没多时就叫了医生过来。要给任念念上药。
陆迟下手是狠的,已经有血迹浸湿了里边儿的衣服。但任念念却并不配合,冷冷淡淡的说道:“就不劳烦陆少了。”她说完抬头看了陆迟一眼,说道:“请问陆少我可以走了吗?”
她不配合陆迟也不勉强,他笑了一声,说道:“任小姐暂时恐怕走不了。”稍稍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现在手里最有用的东西,就是陆小姐了。要是让陆小姐回去了,恐怕不会有人自投罗网。”
看来他是笃定是阿斐动的手了。
他像是知道任念念在想什么似的,稍稍的顿了顿,接着说道:“虽然我没有证据,但在这时候敢在我头上动手的人,除了他应该不会有别人了。毕竟,他的胆子可比想象的要大得多。”
原来他是光凭猜测的。
他说完这话也不再废话,站了起来,对手底下的人吩咐道:“把任小姐给我伺候好了,少一根毫毛唯你们是问。”说完直接往外边儿走去。
任念念的身上哪儿哪儿都疼得厉害,待到人全离开后,她像是一滩烂泥似的靠在了椅子上,忍不住的发出了呻吟声来。
陆迟这厮果然是翻脸无情的主,她低低的骂了句狗娘养的。
外边儿有车子的声音驶离,任念念换了个姿势坐着,想起了小院里的阿斐和于安河来。不知道他们这个是否已经离开。这是在陆家的势力范围内,如果没有离开,陆迟迟早会将他们给挖出来。
任念念是焦躁的,但她现在无法联系外界。只能克制住焦躁的情绪,想办法从这鬼地方离开。
她一时哪里有什么办法可想,陆迟既然想钓阿斐上钩,必定会让人严加看守这边。别说她受伤了,就算是没有受伤,她恐怕也出不去。
现在她只有将希望都寄托在齐青的身上,希望他在打不通她的电话后会到处找她,找到这边来。
那么想着她的心里稍稍的安稳了些,以齐青谨慎的性格,最多明天,他就会发现她不见了。
任念念的心里并没有能轻松起来,反倒是更加的沉甸甸的。一天的时间,足够陆迟搜许多地方了。
身上的疼痛和心里的焦躁让她坐立难安,她克制着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却压根就冷静不下来,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难熬。
时间过得缓慢极了,外边儿的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大抵是不想让人发觉,这边连灯也没开,冷意直往骨头里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人打着手电筒走了进来。
大抵是怕把她饿出问题来,来人是来送餐的。任念念从被关在这儿后就没有人来管过她,她这下费力的说道:“我好像发烧了。”
她的身上带了伤,又在屋子里呆了一天,发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大抵是得了陆迟的吩咐,来人并不说话。
任念念闭上了眼睛,又说道:“你端走吧,我吃不下。”
那人也并不理她,放下晚餐后便直接离开。
任念念说吃不下并不是在威胁,她是真的吃不下。完全没有一点儿胃口。大抵是因为发着烧的缘故,感官变得迟钝起来。嘴里又干又木,甚至尝不出味道来。
她并没有去碰那食物,整个人蜷缩在了一起保暖。因为发烧的缘故,她冷得特别厉害,上下牙齿忍不住的打起了颤来。她克制住不让自己睡过去,数着数字提神,听着外边儿的动静。
虽是有人守在这边儿,但外面却没有任何动静。整座宅子里像是只有她一个人似的。她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时总算是有人过来了,她闭着眼睛懒得睁开。有手迅速的在她的额头上碰了一下,说道:“还真是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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