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于浑身是脱力的,那么冷的天气因为酒精的缘故出了一身的虚汗。胃里是火辣辣的,她接过了纸巾胡乱的擦了擦,然后闭着眼睛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在要滑到地上时任熠上前扶住了她,然后带着她往酒店。
知道她会喝醉,酒吧就选在酒店的旁边儿的,不过几分钟就能到。
他扶着宋于过去时房间已经开好了,早有人在门口等着,见着他扶着人过来就迎了上去要帮忙。
任熠淡淡的说了句不用。
来人收回了手,并未再扶,在前边儿恭恭敬敬的带着两人往楼上。
虽是已经吐过了一场,但宋于仍是难受的,到了酒店的房间后又吐了一次。这次任熠并未再管她,只是叫了酒店的女服务生到房间里看着她,别让她磕摔着哪儿了。
任熠的房间就在宋于房间的隔壁,这时候已经不早了,他进了房间之后没有休息,站到了窗边拿出了烟抽了起来。
一支烟还未抽完门就被敲响,他掐灭了烟头,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他叫过来照看宋于的女服务生,见着任熠就说道:“任先生,那位小姐一直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她以为醉酒的人会很难伺候,但宋于却并不是。她不哭也不闹,只是进了洗手间之后就坐到了地上,怎么也不肯起来。
房间里虽是有暖气但这样的天气她是怕着凉的,只有过来找任熠。
任熠往隔壁的房间看了看,淡淡的嗯了一声。稍稍的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他说着拿了小费给女服务生。
虽是不哭不闹,但醉酒的人是不好伺候的。女服务生松了口气儿,向他道过谢之后快步的离开了。
隔壁的房间门是虚掩着的,任熠在门口站了会儿,这才关上门过去。
如那女服务生所说,宋于是坐在洗手间的地上的。她的头埋在双膝间,看不到脸上是什么表情。
任熠的脚步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她慢半拍的抬起了头,怔怔的看着他,隔了会儿,喃喃的说道:“让我静静,我有点儿痛有点儿难受。”
她的手摁着心脏的位置,整个人脆弱得就像是小孩儿似的。
这完全不是任熠平常看到的宋于,他沉默了下来,一时就那么站着没有动。隔了会儿才伸手将宋于从地上拎了起来,说道:“别感冒了。”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儿,这味儿和唐续身上的烟草味儿是有些相像的。宋于忽的就有些恍惚,任由着他拎着,喃喃的叫了一声唐续。
任熠的动作一僵,脚步顿了那么一瞬后继续往客厅。
他本是要将宋于丢在沙发上的,但她又从沙发上滑坐到了地上,嘴里喃喃的说道:“我有点儿难受,只是有点儿难受。”
任熠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隔了会儿才开口说道:“睡吧,睡着了就不会难受了。”
宋于是呆滞的,隔了那么久抬头看向了任熠,茫茫然的问道:“我难受,你难受吗?”她像是找不到问题所在的小孩子似的,就那么看着任熠。等着他的答案。
任熠没有回答,也没有再理她,直接走往窗边站着去了。
宋于就那么呆呆的在地上坐着,酒意再次的上来,她坐在地上就那么睡了过去。
任熠在窗边站了许久这才回过头,见宋于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来他又站了会儿,然后才上前,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到了一旁的床上。
她身上的衣服上还有泥泞,他的手指微微的蜷缩了一下,最终还是未替她脱去,直接拉了被子给她盖上。然后关了门出了房间。
宋于这一夜是浑浑噩噩的,她陷入梦魇中,时而热得厉害,时而又非常的冷。她忍不住的呻吟出声来。
黑暗里她蜷缩起了身体来,额头上的冷汗不停的冒着。有许许多多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她却什么也抓不住。
她挣扎着醒来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她摸索着打开灯,见是在酒店里并不惊讶。就那么在床上坐着。
她并没有在酒店里多呆,外边儿蒙蒙亮时她胡乱的洗漱了一把就下了楼。昨晚身上的手机和现金都被抢了,她先去了银行的自助机上取了钱。见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手机店,她进去随便挑选了手机补了卡。
做完这些事儿时仍旧还很早,她拦了车回新房。坐上出租车时稍稍的迟疑了一下,给任熠发了短信,向他道了谢。
任熠大概还没有醒来,短信发过去之后没有任何的反应。
宋于将手机放进了衣兜里,侧头看向了窗外。
她回到小区时还早,小区保安见她那么早从外边儿回来有些诧异,客气的叫了一声唐太太。
这称呼让宋于有那么瞬间的恍惚,随即挤出了笑容来,冲着人点点头。
她一路上了楼,如她所预料的一样,唐续是不在家的。家里空荡而又冷清。
她并未在客厅里多呆,去了房间,将她打包好又拿出来的行李重新收拾好。
收拾完还早,她在床上坐到搬家公司上班,才给对方打了电话,请对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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