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宋于和任念念都是大吃特吃,唐续和于安河像是不饿,吃得很慢。时不时的聊上几句话。
宋于的肚子吃得鼓鼓的,吃完之后靠在椅子上就不肯再动了。吃完后也不用他们收拾,有小沙弥会过来收拾碗筷,弄得宋于挺不自在的。以消食为名,帮着小沙弥将东西拎回了后厨。
这儿没什么消遣的,小家伙却是高兴得很,拉着任念念同他找蛐蛐捉蚂蚱,就没停下来过。
宋于难得的放松,看着角落里蹲着找得仔细的两人,时不时的又去看唐续和于安河下棋。她生出了些岁月静好之感来。
小家伙一直玩到了九点多才肯跟着宋于回隔壁的院子去洗漱,因为虞曼珠在这儿住过,宋于倒是没有任何的不习惯。像在家里一样给小家伙洗了澡,然后哄着他上了床。
唐续是最后洗完澡上床的,小家伙已经睡着了,他打了哈欠,说道:“看到了吧,他精神挺好的,能有什么事。”
是,今天于安河的气色看起来确实不错。
宋于稍稍的放心了一些,唔了一声点了点头。
他们这边休息下了,但于安河那边却还没休息。院子里的灯仍旧亮着,任念念正耍住赖皮和他下棋。
和任念念这个臭棋篓子下棋其实是没意思的,但于安河经不住她磨,只得和她下着。她是叽叽喳喳的,走一步能悔三步。他看得眉头紧紧的皱起来,偏偏任念念自恃脸皮厚,悔棋的道理说出来一箩筐一箩筐的。
于安河的眉头皱了又皱,但到底还是没说什么。本以为下完这一局就解脱了的,但却没有,因为这一局任念念输了,她嘟囔着一定要赢回来。
于安河拿她没办法,第二局故意输给了她。但这样任念念还是不满意,嚷嚷着说道:“不算,这是您故意输到底,不算。”
于安河忍不住的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觉得你可能赢得过吗?”
任念念哼了一声,说道:“小看人,你怎么知道我不能赢?再来再来。”
她今天这样儿是不太对劲的,简直就是在胡搅蛮缠。于安河没动,过了会儿才端起了面前的茶杯来喝了一口茶,问道:“什么事,说吧。”
任念念不会无缘无故的胡搅蛮缠。
任念念的身体微微的僵了僵,将棋子放回了一旁,她有些儿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说道:“没怎么,就太久没和您一起坐了,想和您一起坐坐。”
她的语气里低低的。也不再执着于下棋了,抬头看起了天上的月亮来。今晚的月亮将满未满,像是笼罩着一层蒙蒙的雾气一般。
于安河没有说话,只是端着茶杯喝着茶。小院子里很安静,山间的空气清晰,浸杂着不知道哪儿来的花香,沁人心脾。1234
两人一时就那么静静的坐着,隔了会儿,任念念才看向了于安河,开口问道:“您有没有考虑过搬家?”
他那边现在知道的人不少,他虽是深居简出,但也抵不过有心人的查探。
于安河没有说话,隔了会儿后淡淡的说道:“已经让阿斐在找地儿了。”
并不是因为那边不再安全,而是他向来就喜欢清静。原来住那儿是觉得安静有烟火气,现在看来,住那儿是不太妥当的。周边都是普通的居民,万一有点儿什么事伤及无辜就不妥了。
任念念是松了口气儿的,点点头不再说话了。那天陆迟虽是说是去感谢她,但她总感觉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那样的人,一向都是唯利是图,她在他的眼里不过就一只蝼蚁一般,他怎么可能会去感谢她。
任念念做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看向了于安河,开口问道:“于先生,我父亲那边,您……是怎么处理的?”
最近她完全的安静下来了,并没有人再来骚扰她。
于安河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说话,隔了会儿才淡淡的说道:“并未处理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并未处理好,这只能说明,他所满足的,只是她父亲那边暂时的欲望。不排除会无休止的勒索下去。
任念念的心里沉甸甸的,低低的说道:“您以后不必再……”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于安河给打断,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说道:“我会看着办。”
他显然是不打算谈这事儿。
任念念抿了抿唇,低下头看着地上的影子久久的没有动。
于安河伸手摁了摁眉心处,没有看她,说道:“不早了,去休息吧。”
任念念没有说话,好会儿才站了起来,说道:“您也早点儿休息。”
于安河点点头,在她走后拿出了一支烟抽起了起来。他的一支烟还没抽完,阿斐就匆匆的往院子里走来,他走得很急,进院子里后就关上了门。
他这样儿显然是不对劲的,于安河摁灭了手中的烟火,看向了他,皱着眉头问道:“出什么事了?”
阿斐脸上的线条绷得紧紧的,声音低低的说道:“姓孔的也过来了。现在刚进寺庙。”
他们才刚过来,孔云山就带了人过来。任谁也知道这不是巧合,而是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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