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摩托的大灯,蒋凡看到中间的那辆摩托上下来两个身高至少180,面目阴鸷的男人。
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对着郝梦轻佻道:“我们只求财、不害命,乖乖把钱拿出来,我不为难你。”
刀疤男身边一个头发染成了红毛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根钢管来回挥动着,另外一只手勾了勾,意思让她赶紧掏钱。
另外一辆摩托车上的两个男人,身体相对矮小一些,但也在175以上,而且都特别壮实。
后座上的男人腰上高高隆起,看腰带露出来的把手,可能是把土铳。
蒋凡一边跑,一边快速计算处置方式,面对四个比自己魁梧,并且还带着家伙的男人,只能盼着等下搞偷袭先收缴一个钢管才行,不然赤手空拳的胜算太低。
虎门路口是一个圆形的交通枢纽,周边除了道路和正在开发的土丘,没有其它建筑物。
借助漆黑的夜色,蒋凡跑在摩托灯光之外的黑暗里,快到摩托边的时候减缓速度,佯装路人慢慢靠近,在距离他们还有五六米时,他扔掉手里的提包,一个箭步飞身扑向摩托后座的男人。
巨大的惯性使得两个歹徒连同摩托一起带倒在地,蒋凡在落地一瞬间,左手肘卡住后座男人的脖子,右手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他鼻梁上,顺势夺走了他别在身后腰带上的土铳。
后座上的男人被摔得七荤八素,大脑还没反应过来,鼻梁骨就已经被蒋凡打断,他满脸是血,痛苦地捂住鼻子在地上打滚。
蒋凡一个鲤鱼打挺快速起身,对着前排的骑车男小腿狠狠一枪托,寂静的夜晚被清脆的腿骨断裂声打破,骑车男被巨大的疼痛两眼一翻,晕了。
而后,蒋凡也不忘雨露均沾,捡起掉落的钢管对着后座断鼻男的腿上也补了一钢管,避免这人再留下战斗力,对自己造成风险。
轻松快速解决两人,蒋凡刚放心地喘了口气,精神有些松懈,只听得背后“砰”的一声”,被人狠狠砸了一钢管。
一个滚地爬,他踉跄躲开那人接下来的攻势,他忍着剧痛看向对面,原来是先前朝郝梦勾手指头的那个红毛偷袭了他。
好在身体结实,没有伤到筋骨,蒋凡没有顾及疼痛,倒拎着土铳铆足了劲狠狠打在了红毛腰间。
长期习武的力量,普通人肯定无法比拟,他铆足了劲的一钢棍,红毛的肋骨至少折了两根,倒在地上痛得打滚。
蒋凡看了看手里枪管变形的土铳,嫌弃地扔到一边,然后抄起地上的钢管深呼一口气,看向仅剩的那个刀疤男。
郝梦身边的刀疤男惊讶地看着身手敏捷的蒋凡,能让三个同伙人均骨折,看来肯定是个练家子,吓得他连别在身后的钢管都不敢拿,跨上没有熄火的摩托车就准备溜走。
蒋凡见状快步上前,一脚踹倒了还没启动的摩托车,对着倒地的刀疤男的小腿就是几记钢管。
已经被抢劫犯吓傻的郝梦,看清来人是蒋凡,他像天兵神将一样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危机,因惊恐而狂跳不止的心终于平复下来,心中喜悦无以言表。
她拉住了还想继续对四个抢劫犯补棍的蒋凡道:“赶紧走,不然被巡夜的联防抓住,我们就麻烦了。”
“我们这是惩恶扬善,有什么好担心的。”
被学校含冤开除,无奈选择远走南方,蒋凡的心里有太多憋屈,正想趁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好发泄一番。
“你懂什么!赶紧走。”
郝梦把手里的行李箱递给蒋凡,帮他捡起丢在地上的提包,挽住他的手臂,加快步伐朝她工作的新联村相反方向走去。
他们走的时候路过了一辆停着的皇冠车,那车没开灯,紧张的二人并没有发现车内坐着两个男人。
等蒋凡和郝梦走远了,皇冠副驾上一位五十来岁,用摩斯梳着大背头的胖子对二十来岁的开车小青年幽幽道:“打架的这男仔你有没有见过?如果你和他上手,有绝对取胜的把握吗?”
“没见过,看阿梦和他这么亲密的样子,应该是她男朋友。刚才他属于偷袭取胜,并不算真本事,如果要和我动手,他应该走不过十招。”
小青年理的是小平头,外形看似特别干练,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已经从蒋凡刚才显露的几手中,确定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为了守住这份收入不菲的工作,他损人利己地吹着牛皮,对大背头回道。
“男朋友?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她那么现实的女人,怎么可能看上这么土里土气的男仔,最多只是临时床友罢了。倒是这个男的,看来是有些身手,这两天抽空去合家欢找阿梦打听一下来路。”
大背头男人从汽车倒视镜里,瞅着远去的郝梦二人,带着一腔闽南语的普通话轻蔑地回道。
此刻,他对郝梦挽着的蒋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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