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有点犹豫,搓着汗溼的手,两隻眼都盯着她,没头没尾的说,「姊姊,漂亮。」
徐丹颖笑出声。
「果果也是。」
闻言,果果的眉眼弯了,朝她伸手,徐丹颖小心翼翼的将她白软的手握在掌心,轻而易举的将人拉了起来。「这裡很无聊吧,姊姊带妳去外面散步,好吗?」
听见可以出去,果果的双眼都亮了,小小的手用力抓住徐丹颖的指骨,怕她反悔。徐丹颖低头朝她弯脣,「走吧。」
徐丹颖打了电话给陆河陞报平安,托儿所的护理师确认过后,让她们小心安全。
「果果可以去看妈咪吗?」
「妳妈咪最近是不是很累?」
果果点头,「常常哭哭。」
「那果果让妈咪休息一下好不好?我们晚点再去找她,妳先陪姊姊玩好吗?姊姊一个人好无聊啊。」
果果犹豫了下,重重的点头,「好!妈咪说只要我乖,爸比才会回家,爸比回家了,妈咪才会开心。」
听闻,徐丹颖隐隐皱了眉头,身旁的果果扯了扯她的手,催促她快点带她出去玩。她回过神,朝她笑道:「走吧,我们去后花园。」
果果的神韵像陆河陞,眉目多了些简可琴的古灵精怪,黑葡萄的眼骨碌碌的转,两人大手拉小手前往后花园。后花园百花齐放,绿荫青葱,空气飘着浅雅的花香,徐丹颖蹲下身给果果扣实了外套上衣,戴好小毛帽,「太冷要告诉我喔。」
「不会!」果果转身就在花园周围跑跳。
徐丹颖站在一旁看她,忽然,果果手裡揪着一隻挣扎的小东西,喜孜孜的向徐丹颖炫耀,「姊姊!妳看我抓到什麽了?」
她定睛一看,是隻纯白的蝴蝶。
「姊姊,我厉不厉害?」
徐丹颖看着蝴蝶在小女孩的指间孱弱挣扎,蝶翼上的麟粉落了不少,「果果,我们放了牠好不好?」
「不要!我好不容易抓到的,我要带回去给妈咪看,我还要养牠。」果果将白蝶护在怀中,不让徐丹颖碰。
「果果我们不能这样,蝴蝶牠有生命,牠也有爸比妈咪,妳带走牠,牠的父母会难过。」徐丹颖劝说,「如果哪天要果果和妈咪、爸比分开,果果是不是也会难过?」
果果噘嘴,有些犹豫。
「牠的父母早死了。」蝴蝶的寿命向来不长。
熟悉的音色鑽入她的耳膜,徐丹颖以为是这阵子常驻在脑海的声音不挑时机的晃悠出来,直到果果鬆了手上的蝴蝶,愣着眼,闪烁的目光落在她身后。
徐丹颖侧身看见男人身着简素的衬衫牛仔裤,身形修长,胸前的钮扣扣得一丝不苟,禁慾冷薄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格外有距离感,偏偏床事方面极具攻击性。
提起这事,徐丹颖隐约觉得两腿间酸麻。
两人自从圣诞节后就没见面了。
果果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挪着脚步到徐丹颖身边拉了拉她的手。「姊姊,他长得好好看啊,比爸比还好看,我好喜欢喔。」
「」
徐丹颖僵笑,蹲下身,抚平她被勾起的裙摆,「果果,我们不能跟陌生人说话。」
果果精明,「哥哥刚和姊姊说话了,他不是陌生人。」她再问,「姊姊,不喜欢哥哥吗?」
徐丹颖一愣,她知道果果这句话无心,但听在成年人耳裡,尤其是她和程寻的关係,便是掺杂着各种含义。
程寻弯脣,貌似就等她的答案。
「没有不喜欢。」徐丹颖说得模稜两可。
程寻微微扬起了眉,听见果果天真地问,「哥哥是姊姊的老公吗?」
徐丹颖错愕,这是哪来的联想法?
「妈咪有时都这麽叫爸比。」果果自认聪明的露齿一笑,拉过徐丹颖的手,领着她走,最后将他推往男人身旁。「你们都漂亮,站在一起更好看。」
仓皇中,徐丹颖的肩碰上对方,热气自肩头散开,男人身上的味道沾上她的鼻尖。两人平时靠这麽近的时候,都是交流状态,因此身体也自作主张的起了反应。
徐丹颖有点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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