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快被带了进来,进来的是灰头土脸的副总以及王组长。
老太太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淡淡的说道:“我问过孙总了,这次的项目他并不知道。据查,也并没有那么一家公司。既然是你们俩过去的,由你们俩来说说吧。”
她说着看向了副总和王组长。
老爷子走后的许多年,顾氏都是她撑着的。直到几个儿子能承担了,她自己力不从心了,才渐渐的放了权。
她虽然早不管事了,但到现在,她在顾氏仍旧是有威望的。说到最后,语气变得威严了起来。
她这话一出,客厅里更是寂静无声。顾承平的脸上是平静的,挺直了脊背像往常一样坐着。
顾承德则是端起了茶杯来喝茶,端着茶杯的手微微的颤抖着。而顾承匀则是面带微笑的坐着,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副总到底还镇定,勉强的挤出了笑容来,说道:“老夫人您说到哪儿去了?怎么会没有那么一家公司。”
他这话说得是心虚的,并不敢去看老太太。
老太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半点儿也不变,说道:“既然觉得我已经老糊涂了,把对方的负责人请过来,这单生意,我亲自和他谈。”
那副总还想做抵抗,她的这话一出,他脸上的那点儿勉强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了。
老太太也并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她的视线依旧是锐利威严的,那副总的额头上冒出了密密的汗来。下意识的就看向了顾承德。
他知道,这事儿他是撑不住的。老太太显然已经是知道了的,他如果真背了这黑锅,不会有他什么好果子吃。
他原本是指望顾承德站出来打打岔的,但顾承德并没有看,依旧端着他的茶杯喝着茶。
被辞退和背黑锅,这两者之间那副总是知道孰轻孰重的,看了顾承德一眼,挤出了满面的笑容来,说道:“这事儿您得问顾总,这生意是顾总牵的线。这么大的生意,您知道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总而已,做不了这个主。都得经过孙总。而顾总这边,就不用再经过孙总。”
是了,这生意孙鹏程是后边儿才知道的。他这话说得倒是一点儿也不假。
顾承德哪里想到他竟然那么快就将他给咬了出来,啪的一下放下了茶杯站了起来,指着那副总的头,说道:“你血口喷人!你和你们孙总的关系不好,是你不想功劳被他占了来找了我!”
那副总见他将黑锅劝推给了自己,一下子就急了下来。说道:“顾总,您这么做可不厚道。我当初做这事儿,是你许我事成之后让孙鹏程走人我才肯干的。我一个小小的副总,怎么敢拿这种事儿开玩笑。再说了,我凭空杜撰那么一大单生意干什么!我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他这话一出,顾承德的脸色更是难看,像是要将他给活活的撕掉一般。不过他的反应倒是快得很,立即就看向了王组长,说道:“你说,是他让你去的还是我让你去的。”
这战火很快就蔓延到了王组长的身上。王组长原本是低着头的,这下听到顾承德的话,不由得一个激灵。正要说话,副总就嚷嚷着说道:“顾总,您这可不公平。谁有秘密还做得人尽皆知的。这事儿我一个人自然是办不成的,装模作样的我也得找人跟着。他自然不会是你找的!”
顾承德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凭你那张嘴觉得想诬陷我就诬陷得了我?做什么事不讲究证据?谁知道你是谁派来咬我的?”
他这话是意有所指的,反倒是反咬了一口。
副总也不是省油的灯,笑了一声,说道:“顾总,您就别把人都当成傻子了。我这儿是没什么证据,但您的秘书,不会是什么都不知道吧?我前段时间见了您几次,她应该都是知道的。”
两人你来我往的狗咬着狗。顾承德显然是不惧让秘书过来的,冷笑着说道:“那就叫她过来好了。”
副总一笑,说道:“叫她过来可不行。她还想在顾氏混下去,自然不敢得罪您。”他说到这儿看向了老太太,说道:“老夫人,您派人过去换个方式问问就行。”
这就是要去套那秘书的话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狗咬着狗。顾承德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怒极,抓起了面前的茶杯朝着副总就砸了过去,咬牙恶狠狠的骂道:“我待你不薄,你竟然敢冤枉我!”
他那一杯砸得是又快又狠,茶水呈抛物线洒了一地。副总不防他会动手,虽是避得快,但那杯子仍是擦着他的额头飞了过去,跌在地上碎成了碎片。
他几乎是立即就捂住了那额头,手指间是湿腻腻的,他知道这是出血了。马上就哀嚎了一声,直接就坐在了地上,看向了老太太,说道:“老夫人,顾总是想杀了我死无对证!”
在众目睽睽之下,顾承德哪里敢杀了他。他这是在夸大事实。说完又接着说道:“他让我把世安小姐带去那偏僻的地方,谁知道是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是担心世安小姐抢走您手里顾氏的股份!”
顾氏的那点儿猫腻,明眼人都看得明白。只是大家都是明哲保身,什么都不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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