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太久没有联系过的缘故,就算是面对面的坐着,两人之间还是疏离许多。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就那么沉默着。晚会儿彭父端了切好的果盘过来,问起老太太的身体来,简意这才松了口气儿。
方音准备了十分丰盛的饭菜,晚餐和和乐乐的,因为彭童沅生病的缘故,大家都没有喝酒,以果汁代酒。
简意并没有在这边多呆,九点多便告辞离开。这一晚她同彭童沅说的话屈指可数,临走时他又嘱咐她,如果有不舒服立即就去医院,不要以为是小事不去。
他脸上的表情郑重而又严肃,简意应了下来。
今晚已经晚了,她没将车开去修,打算明儿中午再开去修理厂。她来时那会儿不是特别堵,回去却堵得很厉害,都是回家过年后回城的车。这座城市在短暂的寂静后再次热闹了起来,简意看着前边儿连成一片的灯光,有那么瞬间的失神。
因为堵车,她到家已经差不多是十一点了,才刚进家门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是彭童沅打来的,询问她有没有到家。
简意没想到他这时候还没有睡,说自己刚到家了,路上堵车,让他早点儿睡。
彭童沅应了一声好,又说了一句晚安后挂了电话。
家里静悄悄的,简意有些累,将清姨给的东西一一的放进冰箱里,简单的洗漱后便倒在了床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想起了周起来,不知道他这几天都是在哪儿过的,是一直在老宅那边还是已经回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时候想起他来,大概是过年那天晚上孤零零的他让人心酸。简意很快便将这念头赶出脑海,闭上了眼睛。
明明很累的,但她一时半会儿却睡不着,总是觉得头上的伤隐隐作痛。她又想起了彭童沅要和陈乔禾结婚的事儿来,她今晚过去时听到方音提了一下,本是要在去年就举办婚礼的,但没有合适的日子,所以便延迟了。童沅的身体虚弱,等天气暖和起来便会定下来了。
简意这一晚上的脑子乱七八糟的,一直都在做梦。直到快要天明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上班的这几天都比较清闲,过年时大家一起聚都没能玩好,趁着这几天不忙,罗郁通知晚上大家聚餐,当然,十分欢迎带家属。
晚上去大家一致推荐的地方吃饭,然后又去了KTV唱歌喝酒。简意借着头上有伤以及待会儿负责善后滴酒没沾,一直笑看着大家闹。
包间里闷得很,简意被吵得头疼,同罗郁打了招呼后打算出去透透气。
她才刚到外边儿,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是樊小西打来的,她有些疑惑她怎么会那么晚打电话,接起了电话来。才刚喂了一声,就听电话那端的樊小西瓮声瓮气的问道:“你在哪儿,我能去你家里住一晚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哭过了一般。
简意一愣,问道:“怎么了?”
她却不肯说,只问简意行不行。
她大晚上的哭着打电话,怎么不行。简意告诉她自己还在外边儿,回去估计得一个小时以后。让她如果先过去备用钥匙放在脚垫下的,自己拿着开门就行。
她的车送去修了,打车也需要时间。她过去她估计早就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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