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起是在半夜上床的,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和气息,简意自动的靠近他,将头紧紧的挨着他。
周起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轻轻的拍着她,直到她再次入睡。
简意没在家休息太久,一个星期就返回了公司上班。她对公司内请的是病假,同事们简单的说了几句关切的话,然后投入了工作中。
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简意就接到了周起打来的电话,让她下班后别急着走,这段时间他都会送她。简意是想要拒绝的,但周起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说他的车停在隔壁的停车场,不会被人发现。
简意拒绝不了,只能应了下来。说下班会给他打电话。
离下班只有二十来分钟时,简意就接到了周纪宁的电话。他在公司还没给她打过电话,让她上楼去一趟他的办公室,他有事要和她说。
简意抱着满腹的疑惑上了楼,敲响了周纪宁办公室的门。这段时间好像任何事儿都不顺,周纪宁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疲倦,只是在见着宋简意后迅速的恢复了平常的样子,让她坐,问她要喝茶还是咖啡。
简意这下就说什么都不喝。
周纪宁并未勉强,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沉吟了一下才开了口,说:“阿意,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劝劝周起。他并不打算将那晚上那个姓洪的交到警局,打算私下处理。”
他的声音凝重,显然并不赞成这样的处理方法。
关于那姓洪的事儿,周起是从未同她说起过的。简意也想不到周纪宁叫她来是说这事儿,一时不由得怔了怔,随即问道:“他想要干什么?”
周纪宁苦笑了一声,说:“他肆意惯了,我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那姓洪的在他手里……我担心会弄出人命来。”
简意的心里一惊,沉默着没有说话。隔了会儿,才开口说道:“我会试着劝劝他。”她也苦笑了起来,说道:“但师兄你知道他的性格的,我未必会劝得动他。”
周纪宁叹息了一声,说:“我不想让爷爷知道这事,如果你也劝不了,我也只能告诉爷爷了。”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里落下一条人命。
简意没有久留,几分钟后便离开。她是心事重重的,回到办公室坐着久久的没有动,直到下班时分有同事见她还呆坐着,叫她她才回过神来,然后匆匆的收拾了东西下班。
她到隔壁楼的停车场时周起已经等着了,他坐在车中一手搭在车窗上正抽着烟,见着她来就掐灭了烟头。
也许是简意表现得太过明显,上车后他就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心情不好吗?工作不顺?”
简意摇摇头,说了句没有,打起了精神来。她不知道从哪儿开口,只能等待着合适的机会。
周起并没有带她回家吃饭,他早订了餐厅,是一家淮扬菜。他在应酬时来这儿吃过几次,味道不错。
菜式精细,但简意却是味同嚼蜡。她吃得很慢,显得心事重重的。
周起的眉头微微的皱起,给她的碗里舀了一个蟹粉狮子头,问道:“怎么了?”
简意摇摇头,但最后还是开口问道:“那个姓洪的,你打算怎么处理?”
周起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显然并不愿意她掺和这些事儿,淡淡的问道:“谁告诉你的?周纪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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