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风一挥衣袖,“下去办事吧,半月之内,我要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夫子香。”
敬酒不吃吃罚酒
“从今天起,就由你负责我的饮食起居、沐浴更衣。”
小黑屋子出来,阳光猛地打在脸上,念离听着耳边传来这么一句话,突然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并非不欢喜,只是这一句,有太多人对她说过了。
宫里那高墙那人影,那哭脸那笑脸,那绫罗那金银,那富贵那腐朽,一瞬间都从眼前飘过,转身之间,面前只剩这个男人了。
是啊,我总算逃出来了。
我现在,总算也有个家了。
多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这话儿,也多希望,你是最后一个对我说出此话的人。
念离点了点头,那有些羞涩有些欣喜却又克制的样子,着实让安以墨的心狠狠摔了一下。
“来吧,我们同去。”安以墨故作自然地挽起念离的手,“话说,你这蓝袍子选的不错,有眼光。”
念离低头看看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突然间分不清,这又是安以墨的做戏,还是他的情不自禁?
无论怎样,面前的大戏就要声势浩大的开演,各路妖孽,狭路相逢,不知萧索安园,能否压的住这一股瘴气——
安以墨信然阔步地向外走,念离心里一笑。
这厮就等着这么一天呢吧。
“夫君,切莫动气。”
“娘子,我深觉,夫君我比你更沉得住气——”
念离一愣,微微一笑,话没有说出口,都荡漾在心里。
娘子——
这是你第一次称我为娘子吧。
娘子。
心猿意马地被安以墨拉着走向念颜亭,念离眼前只是安以墨那蓝色的背影,银丝抽的暗花时隐时现,在阳光下飞舞,就像他的人一般,时而明媚,时而阴郁。
究竟我是否能成为你的阳光,照耀出你这沉郁之中那暗藏的光亮呢?
而谁,又能为我掌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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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墨和念离是最后到场的,两人在小黑屋的僵持耽误了不少时间。
可在这亭子一众的妖魔鬼怪眼里,这就成了念离明晃晃的摆架子、秀恩爱。
好在这一日,小夫妻俩穿的都很素淡,平常很乖张的安以墨一身蓝袍,而上一次穿明黄色华丽衣裳的念离今天一身白底粉花的素淡罗裙,特别纯良。
按着宾主席位,主人的位子留给了安以墨,而他正对面的次主人的席位,坐着的却是安老夫人。右为上,主人的右手边一顺三个已经坐满。
念离匆匆一瞥,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了那两个女人和宝儿的下手边儿。
坐在最上手的女人,一身素白的衣裙,整个人都弱不禁风的样子,浑身上下都是苍白的色泽,和这念颜亭的花红柳绿是那样格格不入。她身后站的依旧是一身鹅蛋黄的小婉,依旧是趾高气扬的样子,怕是下了雨都直接流进她的鼻孔了。
这位应该就是听风阁的主子柳若素。
而坐在柳若素下手的女人,娇小可人,一双眼睛不安分地转溜溜的,一看就是裘夔的妹子,骨子里的刁钻都写在脸上,见到念离来了,故意为身边的孙少爷宝儿扯扯衣服,以显示自己的身份。
这位应该就是老三裘诗痕。
这亭子里主子十个,下人穿梭不息少说三十,却不见婷婷的踪影。
安以墨倒是自在,直接奔主人位子就去了,念离看着自己的位子,夹在宝儿和安老夫人之间,正是犹豫是自己走过去得体,还是等着人带过去得体,这个时候,总算有个人站出来解围。
她着一袭碧绿的衣裳,一直站在宝儿身后,个子高挑,相貌也极为出众。
这丫鬟念离是认识的,颜可的贴身丫鬟柳枝。
“夫人,您这里坐。”柳枝迎了出来,念离微微点头,最后一个坐定。
安老夫人一副等的不耐烦的样子,儿子还没开口说话,老夫人就自行开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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