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果然,咚的一声,白球跌落在地,冲着那猪啾啾直叫以示抗议!
这时候从水中冒出一个头,长长的发丝紧紧地贴在身上,脸庞略显稚嫩却如同白玉雕琢而成,清澈明亮的瞳孔透着狡黠的辉光,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上面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闪亮,仿佛给她身上披了一层珍珠,薄薄的双唇如花瓣娇嫩欲滴,此刻她嘟着嘴,朝着湖边的方向,“米多多,你又欺负丸子了!”
湖中的少女正是十三岁的木白离,“米多多,不要仗着块头大就欺负丸子哦!”木白离说完又一头扎进水里,仿佛一条美人鱼,在湖水中游来游去,忽然听得湖边米多多和丸子焦急的叫声,出了什么事了?木白离回头一看,却见湖面上飘着暗红的血迹,这是怎么了?顺着血迹的方向才发现竟然是从自己身上流出来的,木白离心下一惊,急急忙忙地上了岸,仔细检查是不是哪划伤了!
可是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但是血从两腿之间流个不停,一会儿便是一滩,木白离惊慌失措,用布擦干净之后过不了多久又是一片红色,心下急了不停的擦直把大腿内侧的皮肤磨得通红,险些就蹭破了皮。“完了,我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要死了!”木白离跌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
拖着狼狈的身子回到千锁洞拿出纸和笔开始写道,“敏之哥哥,我要死了!”拿笔的手一抖,一滴墨就滴在了纸上,木白离强忍住大哭一场的冲动,继续写道,“我流了好多血,我死了之后你要帮我照顾丸子和米多多,丸子特别能吃,但是不怎么挑食,米多多虽然是猪可是胃口很挑的,它不吃烂菜叶和野菜,帮我给秦师叔说谢谢,这几年给我带了这么多东西,还有三师兄,我说过给他做一个漂亮的面具,可是还没有做好……”
一边写眼泪一边吧嗒的往纸上掉,瞬间就晕黑了一块,只能依稀分辨出是个什么字,顿了顿,又加上“还有齐凌,也帮我跟他说谢谢,恩,敏之哥哥,我给你做了几只草蛐蛐儿,呆会儿我会把它们挂在米多多的脖子上,最后,不用担心我,其实不怎么痛的!——木白离!”写完之后将纸叠成纸鸢,输了真气进去眼巴巴的看着它飞走,随即自己开始收拾东西,等一切收拾好用一件旧衣铺在地上坐着,眼睁睁的看着那一件旧衣被染上了鲜红,泪如珠帘,惶恐不安,仿佛看见了爹爹站在面前,“我就要死了么?”木白离昏昏沉沉的想。
这边收到了纸鸢的张敏之本来正坐在床上,乐滋滋的将纸鸢拆开,刚一看完猛地蹦了起来,“流了好多血,要死了,要死了!”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放这几个字,“不行,我要去找白离!”一头便猛冲出去!
跑了几步忽然想到就算现在过去也肯定会被拦住不让进山,对了,秦长老,想到此处,张敏之一个转弯,祭起飞剑就朝着秦长老的住处飞去,快若流星,引得地上一干弟子张望,这么急?出了何事?
“秦长老,秦长老!”顾不得礼节飞到院子眼见秦歌正站在树下,张敏之扯着嗓子就开始喊。
秦歌微微皱了下眉头,“敏之,如此莽撞,所谓何事?”
“白离,白离她出事了!”张敏之急急的回答,声音带着哽咽。
“出什么事了?”秦歌也是大惊,着急的询问。
张敏之将信纸递给秦歌,却见秦长老先是皱着眉,随后眉头舒展开,脸上竟然还带了一抹可疑的红晕,静静地站立在那儿,若有所思。
“秦长老?该怎么办啊?”张敏之等得急了出声询问。
“这个嘛?”秦歌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揉了揉额头,很难解释呢,“不用担心……”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怎么能不担心,流了好多血!”那个紧张的样子好像他亲眼看到过,估计在张敏之的想象中那个好多血恐怕有一大缸了。
“这个,是女孩子长大了都要经历的事!”秦歌想了想,还是这么说吧。
张敏之有些摸不着头脑,女孩子长大了就会流很多血么?第一次听说呢,眨巴眼睛看着秦长老,“可是……”
“不用可是了!”秦歌佯装怒道,实在不愿意和小毛孩子解释这些,说了也不会明白,问也会被问得头大,“说了不用担心了,我呆会儿就去看白离!”
“怎么不现在去?”张敏之依旧不依不饶。
秦歌被闹得头疼,直接闪身去了隔壁的院子,留下张敏之呆呆地站在那里,这怎么能叫人不担心啊!
此时秦歌却是去细细的询问妻子,了解了一些注意事项和带了一些补品和专用物品去了绍华后山,不知道白离这丫头此刻紧张成什么样子了,想起那信,嘴角含笑,没有忘记感谢自己呢!
到千锁洞的时候看见木白离面色苍白的坐在地上,身下的衣服已经染红了大半,血迹的暗红色与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艳的对比,衬得一张脸楚楚可怜,让人十分的心疼,这丫头,一个人在这里长大,快六年了呢!
“白离,白离!”轻轻地唤着,生怕惊恐了那娇小的人儿。
有花初开:二
木白离听得声音,再看清来人,一下子爬起来扑到了秦歌的怀里,脸蛋儿埋在秦歌的胸膛上,抽泣着,“秦师叔,我要死了,我好怕!”
秦歌轻拍木白离的后背,“别哭,别怕,秦师叔在!没事的!”
“呜呜,流了好多血,怎么都止不住!”木白离的裤子此刻已经是换的第五套,又没有去洗,再换就没了,只能将那些穿不得的勉强套上,刚刚那一跑动仿佛感觉下面的血流得更加的迅猛,此刻更是没了主意。
探出脸蛋儿,一脸的坚毅,“秦师叔,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得了绝症?”
看着木白离如此认真的样子,秦歌轻轻的一笑,“白离丫头这么健康,怎么会得绝症,不用担心,这只是长大了的表现!”
白离似懂非懂,“长大了都会流血么?秦师叔也会?”
秦歌有些汗颜,脸又微微的红了,“不是,只有女孩子才会这样!不用担心的,过几天就好了!”
“可是流了那么多血!”转头看了看地上的血迹,那么大一滩,是正常的?木白离有些惊愕了。
“是正常的,每个女孩子长大之后都会这样!这个叫葵水,女孩子第一次来了之后,以后每个月都会有几天这样!”让一个大男子来解释这些实在有些恼火,这不,秦歌的脸已经红得发烫了,也不管木白离明不明白,“来葵水的时间呢,要少沾冷水,吃清淡的食物,然后用这个……”面色绯红的从包里拿出向妻子那里拿来的月布带,给木白离解释了使用方法再细细的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却是匆忙的离开,留下木白离一个人愣在那里,还在回味刚刚接收到的知识,一时半会儿还消化不了,照着做就是了,等她回过神才发现秦师叔已经不见了踪影,“今天的秦师叔很奇怪呢?脸还那么红,莫非是生病了?”木白离纳闷的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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