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个良性循环还是恶性循环?
章韵想着,他那样气质的人,又不缺钱花,为什么还要劳心劳力去赚这个钱?
讷言平日话少,人倒是极聪明,立马解释:“他知道姨娘穷怕了,喜欢这些黄白之物,就赚了哄姨娘开心。”
妈耶!章韵瞬间泪如雨下。
讷言挠挠头,不知道怎么越劝她还越伤心了!
“啊!”
林如海痛的大叫。
章韵忽的起身往内室跑。
箭已经被拔了出来。
老大夫提起烧酒,淅淅沥沥倒在伤口上冲洗,然后药童拿烧红的匕首往伤口处一摁,“刺拉拉”冒起一阵油烟,老大夫立马拔开药瓶塞子,撒上一层金创药。最后师徒二人配合,拿纱布裹好伤口。
“齐活了!”老大夫拍拍手,“这两三日不发烧命就保住了!”
章韵跪下磕了两个头,连说几个“谢谢”,又说“劳烦了”。
看古装电视剧,磕头是作为病人家属的基操,章韵也不懂,跟着做就完了,俗话说礼多人不怪嘛。
那老头看了几眼章韵,道:“这就是他那个要命的宠妾?”
章韵懵了,自己什么时候晋升为宠妾了?
赵信连忙道:“这正是章姨娘!您老辛苦了!酒菜和下处已准备好了,您请!”
老大夫师徒二人跟着赵信走了。
林如海昏睡着,章韵搬了张小兀子,坐在他床前打盹儿,时不时摸摸他的额头,棉签蘸水给他润润唇。
夜间他醒了一次,章韵喂他喝了半杯水。
他疼的厉害,醒了就一直没睡着,倒是章韵,趴在床沿睡的极香,发出咻咻的鼻息声,像只猫。
他轻轻抚上她的头发、她的脸颊、她的唇……
府里新添了许多人手,一下子又热闹起来。
一大早,章韵还在犯迷糊,就听外面一叠声的喊着:“我的儿啊!”
“哎哟哟!”
“你可疼煞我这把老骨头了!”
章韵边揉眼睛边嘟哝:“谁啊?这么做作!”
只见一个花白的脑袋咕噜噜从门口滚到了床前,嘴里喊着:“海儿啊!我的儿!”
竟是谢嬷嬷!
这么尖利的一嗓子,林如海也被她吓醒了。
他呆了半晌,才试探着问:“奶娘?”
谢嬷嬷拉住他的手,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是我,是我!”
“您怎么?”剩下话林如海没好意思说。
谢嬷嬷道:“我活不下去,投奔哥儿来了!你却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小意外!嬷嬷不必担心。既来了,就安心住下。”
“我操劳惯了的人,哪里闲得住?我瞧着你这府里乱糟糟的,各处都没个章程!太太一去,你这过的家也不像个家。我既来了,少不得要托大替你操持一番!”
沃特?
大婶儿,你这明晃晃的就要夺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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