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宣端坐在上,开口说道:“刘武,李进忠二将,你二人马上出营,带领人马探查地形,构筑炮兵阵地,一定要死死地压制住城头的四门大将军炮。”
刘武站起身来,接过了令旗,对刘宣行了一个军礼,严肃的答道:“请头领放心,如果压不住城头火炮,刘武甘愿提头来见。”
刘宣点了点头,很满意刘武的这股干脆作风。他指了指石勇说道:“骑兵哨也分出一队,随刘武他们一起出动,归刘武指挥,负责保护探查地形的炮手。”
刘宣先等刘武等人探查好了炮兵阵地,才让各哨依次出营。因为刘宣的麾下人数较少,还不足两千,刘宣决定不采用围三缺一之法,而是猛攻一面城墙。
这一次攻打县城,刘宣几乎倾巢而来。除了炮骑二哨,还带着前,后,左,右,亲兵等五个步兵哨,除了战斗力最弱的后备哨看家,刘宣已经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量。
延长县位于延河岸边,地处咽喉要塞,秦汉之时,已经设县,古称高奴县。北魏四年(公元431年),改称广元县,唐广德三年(公元764年),才改名延长县。
在汉唐之时,都城位于西安,根基也在关中平原,延长县也算是防守塞外游牧民族的一道大门,地位比较重要。
但是明朝建都南京,在明成祖之时,为了守御国门,打击蒙古,又将都城改为北京。边防重镇也在九边,延长县的地位早已经一落千丈。
广元古城早已经毁于晚唐五代的战火,现在这座城池,建于元朝大德年间,在明洪武年间,经过整顿修缮,才形成了现在这个规模。
延长县城与古代大部分城池一样方方正正,周长大约五六里,还挖掘了一条宽三丈,深一八尺的护城河。
如今正是隆冬季节,护城河也早已经冰冻三尺,无论人马车辆,都能轻易通过,除了有些光滑之外,算不上是刘宣攻城的阻碍。
刘宣将麾下的各哨排成队列,在修筑了炮兵阵地的南门攻城。南门的城墙大约一里多一点,明清之时的一里,大约576米,比现代的一里还要长一些。
刘宣大致估算了一下,这一堵城墙,长度大约在七百米左右。而刘宣一个哨的士兵二百多人,如果排成阵列,宽度也就在五六十米左右,哪怕将五个步兵哨全部投进去,也不可能填满城墙。
眼见攻城的工作已经全部准备妥当,张虎成,杨四宝,李旭升,石勇等猛将都跃跃欲试,想要争夺头功。
刘宣挥了挥手,开口下令道:“此次攻城,李旭中,陈铁牛二哨在城下与敌军对射,压制敌军的弓弩火铳。”
“其余张虎成,李旭升,加上我的亲兵哨,各自挑选攻城阵地,不限先后顺序,谁能率先登上城池,谁就是头功,到时候重重有赏。”
“骑兵哨不许擅自行动,与我的亲兵二十人压阵,到时候谁敢后退,一律当斩。将逃兵的头颅用竹竿挑起,威震各哨士兵,等各哨打开了城门,骑兵队在一举冲锋,起一锤定音的效果,彻底击破官军。”
刘宣安排下去军令后,刘武的炮兵哨率先开炮。四门千斤重的佛郎机率先开火,一颗颗滚烫的铅弹朝着城头上打去。
尽管刘宣麾下的炮兵不会使用铳矩之法,开炮射击全靠士兵的经验,但是轰击面积如此巨大的城墙,还是稍微有一些准头的。
这种千斤重的佛郎机,发射的铁弹最重能达到二十四斤,哪怕是发射石弹,也有十五六斤。这样巨大的弹丸,打在延长县薄薄的城墙上,马上就能带来巨大的破坏效果。
延长县的城墙也就一丈多高,顶部厚八尺,地基厚一丈六尺,早年还是夯土城墙。在弘治九年(公元1496年),延长县令王绅从新修筑城墙,才薄薄的包了一层砖。
从上一次大修城墙到现在,已经足有一百三十年。延长县城墙早已经年久失修,如今被千斤佛郎机重炮连续轰击,短短的不过十轮,就已经呈现出疲态。
佛郎机发出的石弹,不仅能洞穿城墙,溅射的碎片还能大规模杀伤城头上的兵丁。就在刘武发射十轮火炮之后,延长城头已经哭爹喊娘,乱成一团。
延长县的城头,早已经没有了正规官军,只有一些惧怕流贼祸害的士绅,发动亲族奴仆,召集丁壮守城。他们没有任何训练,只凭着一股保卫乡土的士气守城,算是名副其实的乌合之众。
十轮火炮之后,刘宣营中战鼓响起,各哨按照队列,排成阵型向城墙攻去,在距离城墙五十步时,李旭中,陈铁牛二哨停了下来,开始向城头发射铅弹箭矢。
而李旭升,张虎成,杨四宝三哨则纷纷举起藤牌,推着云梯,开始第一次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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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柯见刘宣开始攻城,顿时双股颤栗,汗出如浆,尽管他心里已经有了殉城的打算,但是事到临头,却怕得要死。
张云柯凄厉的喊道:“流贼早已经无粮,只要城池被流贼攻破,粮食都会被流贼抢走。就连城中的百姓,妇孺都会被侮辱,童子也会沦为两脚羊。”
“自古以来,流贼都是杀戮妇孺,纠集裹挟壮丁。流贼一来,向来是千里无人烟,城中百姓统统都要家破人亡。”
“流贼手中无粮,必定不能在城外长久驻扎,只要大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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