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伟努力平静下来看合同的时候,何向建在美的的厂子里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抽。
何向建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两个老头,也一根烟接着一根烟。
俩老头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份报纸。
便是今日的佛三日报。
何向建的父亲再次拿起报纸,眉头拧巴在一起:“老二,你昨天拿钱去买他们的手里的集资股,会不会是他们搞的鬼?”
边上另一个老头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就怕他们惹事,所以钱我都给到位的。”
“再说了,几十年的交情了,做不出这么绝的事!!”
“这是想把我们厂子一棒子打死的。”
“我已经托人去报社打听了,很快就有消息。”
而何向建,把自己面前的报纸揉成一个团,扔进垃圾桶:“爸,老叔,我肯定没得罪人。”
“哼,这就不是得罪人的事,这是人家要断咱们的活路,明白吗?”
“按理说,官方刚对市场内电器进行了整顿,竞争对手少了很多,正好是我们大力发展的时候,这突然就被人当头一棒。”
“如果没猜错,有人盯上我们的生意了。”
说这话的是何向建的叔,老头看的很通透。
这种手法,很像是官倒或者二代们做的。
“但是我想不通,这帮人做事,向来先礼后兵,我还第一次见这么不守规矩的,直接开战。”
老头刚说完,何向建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何向建赶忙起身,把电话递给自己老叔。
老头接起电话:“我是何守一。”(老头配有一个名字了。)
电话那头,一个男人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何叔,我按你说的去找人了。”
“这一个多小时,人家接待客人好几拨了,但是根本就没见我。”
何守一狠狠的眯着眼:“你有没有说,你是我派去的?”
“说了,给他秘书说了,秘书说让我等。”
“但等了这么久,还没轮到我,我是第一个来的。”年轻人也很急,声音都带着哭腔。
“糊涂,一点耐心都没有,你去他们单位对面拐角的巷子里,那有个茶楼,你定个包厢。”
“你给他秘书说,你在包厢等。”
“他可能不会帮忙,但是这些年的交情了,肯定能你的,最差也会让秘书给你个信。”
“我们现在连谁搞我们都不清楚,太被动了。”
何守一放下电话,表情阴郁了不少。
其实他已经从电话里得到了一部分消息。
没有见,意味着对方也不清楚。
或者说,对方清楚,但知道自己碰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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