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实在一点,就是为了活的比别人更舒服,有花不完的钱,有泡不完的妞
动嘴,高飞远远不是已经变成合格政客的方小艇的对手,几句话下来,他就被堵的哑口无言了,偏偏又不能骂娘。
陪着高飞沉默半晌后,方小艇眼里浮上了浓浓的悲哀,低声说:“高飞,我知道你非常恨我,恨我当初为什么抛弃你。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处于自责中,无时无刻不希望能找到你,补偿我一个当妈妈的责任。你不认我,按说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我负你太多但不管怎么说,你终究是我儿子,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真心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而不是在我有能力时,仍然一个人固执的挣扎。”
说着,泪水从方小艇那白玉般的脸颊上滑落:“高飞,你爸已经用下跪来表达我们的愧疚了,你告诉妈妈,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获取你的原谅是不是我死了,才能平息你心中的怒气”
高飞双手紧攥,淡淡的说:“是。”
方小艇的脸,猛地变成惨白色,嘴唇不住的哆嗦,眼神中带着不解、愤怒、悲哀,但更多的却是失望:“你、你想妈妈死”
看着好像瞬间苍老十岁的方小艇,高飞忽然有了种莫名的快感,弯腰从小腿处抽处那把金蛟剑,当啷一声扔在了桌子上,语气平静的说:“你不必用太大的力气,就能用这把剑轻而易举的刺穿心脏。”
望着那把在灯光下散发着淡淡金色光芒的金蛟剑,方小艇愣了很久,最后泪水不再流,身子也不再颤抖,脸色也恢复了平静,眼神甚至都重新明亮起来,带着一丝决绝,轻声道:“小飞,妈妈死了后,你会不会叫我一声妈”
“一般来说,再大的怨气也会随着某个人的死亡而消失,我想我会看在你生我的份上,会叫你的。不过,方书记,我觉得你最好再想一想,毕竟依着你当前的身份、荣耀,是没必要以死来换取一个总是惹祸的儿子,你说对吗”
高飞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说完这句话后就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背对着方小艇,看向了窗外。
窗外京华的夜晚,街灯犹如一条长龙那样蜿蜒远去,逐渐演变成了夜空的一溜星辰,轻风出来,荡起车灯的滑光,给人一种仿似天上的错觉。
一颗流星滑破灰蒙蒙的苍穹,坠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传说,每一颗流星的划过,就代表着世间有个人死亡。
今晚死的,又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那个在书面上被称之为母亲的人
高飞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嘴角已经带有了残忍的讥诮。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渴望亲生父母忽然出现的心,已经死了,或者说已经完全忘记,但为什么在他准备开始新的生活时,那对夫妻又出现在他面前
如果高健城夫妻仅仅是要让他认祖归宗的话,高飞也许会看在血脉相连的份上喊他们一声妈,和爸,但他们万万不该干涉他的私生活,那么霸道的替他选择了一个未婚妻,并为此逼走沈银冰。
在我最需要呵护,在我整夜整夜都在渴望有个妈妈,在我面临人生最难抉择的时候,你们为什么没有出现,却在我已经适应了这个世界,要和在乎的女孩子一起走下去时,突兀的出现,并拿出长辈的嘴脸,来强迫我按照你们的意图来走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
这么多年来,你们都为我做了些什么
就因为你们是我名义上的长辈
种有些扭曲的兴奋,让高飞每条神经都在雀跃着欢呼,他此时竟然无比渴望看到方小艇掩面痛哭,狼狈而逃的一幕,那样他肯定会感到很爽,很爽。
想到这儿后,背对着方小艇的高飞,微微侧头,用眼角余光看向了方小艇。
方小艇仍然呆坐在原处,痴痴望着桌子上的那把剑。
高飞心中嗤笑一声,淡淡的说:“方书记,谢谢你今晚的款待。夜深了,我想你也该回去了,路上小心些。”
方小艇没有说什么,仍然痴痴望着那把金蛟剑,仿佛是27年前的她正在看着高健城。
高飞皱了皱眉头,转身正要说什么时,却看到方小艇飞快的抓起那把金蛟剑,对着自己心口狠狠的,狠狠的,刺了下去
在告别高飞母子后,秦紫阳回到了家。
秦六甲并没有在家,军委有紧急会议要开,他在半个小时之前就走了。
秦紫阳对告诉她这个消息的保姆王嫂点了点头后,径直去了父亲的书房,坐在书桌后面,右手伸进了桌底,摸到左上角一个吐出的小按钮后,轻轻一摁,书桌内就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一个隐蔽很好的小抽屉,从书桌下缓缓滑了出来。
抽屉内放着一把上了膛的枪,手枪静静的躺在一本书上。
书的书皮是青色的,上面赫然用小篆写着三个字安归经。
秦六甲书房内书桌下藏着一本书的秘密,是秦紫阳在六岁那年发现的:那是一个傍晚,她和比她大一岁的叶心伤,在捉迷藏时,无意中发现了这个书桌下的暗格。
当然了,那时候他们并不认识这本经书上的字,也不知道秦六甲为什么会把这本书藏在这儿,只是对那把手枪很好奇,如果不是送秦六甲回家的车子鸣了一声喇叭,估计他们绝不会那么快的放下手枪,飞快的跑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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