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嬷嬷再生气也不能处置姜媚,她很快平复了心情对姜媚说:“这行走坐卧的规矩需要的是日复一日的练习,姑娘自己要多用功,另外待人接物,考验的是眼力,今日姑娘随老身出门,学学如何挑选布料和首饰。”
“好。”
为了让魏嬷嬷不喜,姜媚特意把裴景川之前买的那些钗环首饰全都戴上,她迟疑了下,把那条足链也戴上了。
所以姜媚再次出现的时候,魏嬷嬷不是先看到人,而是听到丁零当啷的铃铛声。
铃铛小巧,声音也不是特别大,魏嬷嬷听得不是特别真切,直到姜媚到了她面前,她才发现那声音是从姜媚脚踝的位置传出来的。
魏嬷嬷不知这是何物,只狐疑地盯着姜媚看,姜媚拎起裙摆,将那足链展示给魏嬷嬷看:“三郎怕我走丢,让我出门都戴着这个,只要铃铛声一响,他就能知道我在哪儿了。”
姜媚说得冠冕堂皇,魏嬷嬷却很快明白这足链是干什么的。
她老脸一红,忍不住怒吼:“把它给我摘了!公子又不在,你在老身面前卖弄什么?”
就是要在你面前卖弄,你才好告诉裴家的人我有多放浪不堪呀。
魏嬷嬷气得脸都青了,姜媚怕她气出个好歹来,见好就收,乖乖解了足链。
临出门,橘叶端来一碗汤药给她:“公子特意吩咐奴婢熬的,姑娘喝了再出门吧。”
是避子汤?
魏嬷嬷的脸色总算好了些,公子终归还是有分寸的。
姜媚对避子汤的味道很熟悉,这药闻着没那么苦涩,反倒像是之前白亦去医馆抓的调理身子的方子。
“这是……”
姜媚疑惑出声,橘叶连忙打断:“公子也是为了姑娘好,姑娘喝了吧。”
魏嬷嬷以为姜媚故意推脱不想喝药,冷声警告:“老身之前就告诉过姑娘,为人妾侍是不可以在正妻之前诞下子嗣的,姑娘如此推三阻四,莫不是想要落个去母留子的下场?”
说最后一句话时,魏嬷嬷的语气染上杀意。
跟在裴夫人身边这么多年,她也不是没有处置过蠢得找死的下人。
姜媚心头一颤,连忙喝了药随魏嬷嬷出门。
她们先去的城里最好的成衣铺,一进门,姜媚便看到了周岚。
她戴着纱帽,很是惹眼,周岚一看到她就垮了脸,暗道晦气,不耐烦地催促伙计:“怎么这么慢,还做不做生意了?”
要不是姜媚那个贱人发疯杀了人,那一百两不知道可以给哥哥买多少衣裳。
这个成日戴着纱帽的女人也是贪心不足,她明明只需要吹吹枕边风,跟裴景川说几句话就好,却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两银子,裴景川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伙计很快拿了两匹布出来,周岚重重地放了一锭银子在案上:“找钱,快点儿!”
周岚要的布料子算不上多好,但就这么两匹布也要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够姜媚安排一家人三个月的生计了。
现在豆腐铺关门,周岚和李氏做针线活一个月也就挣两百文,她们给周鸿远凑盘缠都不一定凑得齐,怎会舍得花一两银子给周鸿远置新衣?
她们哪儿来的钱?
姜媚心底生疑,柔柔地问魏嬷嬷:“嬷嬷觉得这位姑娘手里的料子如何,我也想给三郎做身衣裳。”
魏嬷嬷毫不犹豫给了姜媚一个大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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