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的话,冷静从容,一句一句连起来,我丝毫听不出他在意我和谁在一起,他是知道的,也不用我说,可这些话犹如一把把利刀,刺的我心口隐隐作痛。
“你在说什么?你……”什么叫有时间会来看我?
话没完,那边已经过挂断。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电话,又拨过去,已关机!
手机屏上印出我通红的双眼,一时间,我无法消化秦砚刚说的话,牙齿开始无意识的咬着唇,唇被咬破了,也没感觉到疼。
秦柒手指轻轻按压在我的唇角,语气冷淡,“现在该死心了?”
我拿着手机,目光一寸寸的移向秦柒,“这又是你的圈套吧?刚才的不是秦砚…”
“不是他会是谁?萧萧,别自欺欺人了,秦砚没有直接说出残忍的话,也算对你仁义了,事实上就是,今晚我在书房,用最完美的解尸咒的方法,只换一个你,而秦砚,他同意了。”
“不可能……”
我摇头,语气低了很多,是因为刚才秦砚太过平静的话,让我恍然间没了底气。
“怎么不可能?你们之前一心想解开他的尸咒,找了那么久的方法,最后不也明白只有施咒人来解,是最完美无缺的方法?关于这个,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但是我的母亲不知道,秦砚也是最后知道的,换句话来说,秦砚他的尸咒只有我一人可以解开,只有我能救他的命,每每他在眼皮下因为尸咒痛苦,我心里觉得舒畅,因为谁也救不了他,可我的母亲,到底还是动了妇人之仁,心疼她的儿子,她以为秦砚已经死了,舍不得埋葬,于是就冷藏在地下冰室里,我对此没有横加干预,算是我对她的一点孝敬,所以,我看着她给秦砚找冥婚的女人,只觉得可笑,人都死了,她想干什么就随她好了,但我没想到,他居然找了个活人来做冥婚,王婆一直害怕秦砚,还有那时邹渐的出现,破坏了很多事情的平衡,很多事开始出乎于我的意料之外,你就是其中之一,还有最后,说你可以救他的命,所以从此,我看着你突然就出现在秦砚的身边,同进同出,而秦砚居然渐渐脱离我的掌控,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秦家的事业都是他的,连你也是,我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可回头又一想,秦砚他的尸咒还没解呢,其实他的死穴一直都在我的手里,我告诉你,今晚绝不是解尸咒的最佳时间,除非是用我的方法,但他尸咒已经撑不过明晚,呵呵,所以我今晚找他谈的话,恰到好处,他没有理由拒绝,你要是今晚和他在一起,秦砚他根本不会知道,如果只用月牙解尸咒,解到一半,秦砚他就变成恶魔,他会吃了你,然后变成最穷凶极恶的鬼,连地府都不收的恶鬼,最后的下场只有魂飞魄散!”
“所以,是你救了我?我该谢你?”
我话里的嘲讽他是能听出来的,但却不在意的对我笑着,好像一个长辈不会在意不喑世事的一个晚辈的话,可我厌他这样的笑。
到此时为止,我仍然不相信秦砚就会这样将我丢在这里,我也不信他会和秦柒做那样的交易,我心里反复提醒着自己,这其中肯定有蹊跷,秦砚他不会那样对我。
然而接下来白夫人进来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女孩,竟能勾了我另一个儿子的心,早知这样,早该不能留……”
秦柒不满白夫人这样说话,于是推着白夫人的肩,两人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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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反复打着秦砚的电话,一直是关机!我又打了华晟、华翎的手机,可都无人接听。
此时早已过了晚上十二点了,说好的今晚解他的尸咒,这个时间,解了?
最后我打电话打累了,这个房间我出不去,一个人站在阳台,看着外面的黑色天空,只觉得今晚过的太漫长。
凌晨三点,我给宋席远打了电话,这一次电话竟意外的被接起了。
“喂…”
很疲惫的声音。
我心里猛然又惊又喜,“宋,宋大哥!是我!秦砚呢,他怎么样?!”
宋席远很长的叹息,“萧萧,秦砚他很好,你,放下心吧。”
“你知道什么是不是,你什么知道的,秦砚他是不是在你身边,你把电话给他,我求你……”
“他不方便接听,我也很累,萧萧,以后,就不要再给他打电话了,就这样…”
电话又被挂断了,我再打,又是关机!
愤恨之下,我摔了手机,怎么连宋席远也这样,他们话里隐含的意思,我不敢去深入的去想。
他们都顾及秦砚,那我呢!
这**过去了,紧接着又是一天**,白天与黑夜的交替,一晃便是三天后。
三天,秦柒没有再踏入这个房间一步,我也没有再见过白夫人,仅仅是三天,我觉得自己被软禁了一般。
而这天夜里,夜色降临的时候,房间没有开灯,室内一片黑,我之前是最怕黑的,但仅仅几天的时间,我习惯了黑,甚至喜欢这样的黑。
阳台的窗,从远处打过了一片片灯光,然后扫过我的脸。
我不知,那是车灯。
我起身,站在窗外向外看着,几天的滴水未进,脑袋发晕。
秦宅很大,开进来的几辆车停下后,里面走出几个熟悉的身影,我双手扒在玻璃上,眼角忍不住流下酸涩灼热的泪,嘴里呢喃,“秦砚,秦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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