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有些疑惑,接过茶杯,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刚想尝一口,就被瑞嬷嬷拦下来,道:“切不可喝,这里面已经被老奴下了药,无色无味,即便喝进口中也和其他茶水没甚区别,但只需一夜,就会使得毛发渐渐脱落,半个月过后,便寸草不生,对于女子来说,那可是再没有机会拥有动人的容貌了!”
鸳鸯和喜鹊大惊失色,赶紧拍掉了这可怕的茶水,都震惊地看着瑞嬷嬷,喜鹊是个沉不住气地,虽然对瑞嬷嬷存有敬意,但还是忍不住道:“嬷嬷,这害人的东西,您怎么能教给小姐呢?”
白木槿摆摆手,制止了喜鹊,反而好奇地问:“可是这枚玉戒有问题?可是您刚刚倒茶的时候,我并未看到你玉戒碰到水啊!”
“大小姐果然聪慧,的确是这枚戒指,看起来是个在普通不过的玉,其实却是用药汁浸泡过三个月的玩意儿,而且一次用过之后,药便散尽了,现在这便真是一个普通的玉戒,任何人也查不出来它是罪魁祸首,而我的手法也很简单,并未在倒茶的时候下药,而是在给你递茶的时候轻轻沾了水,你的注意力被分散了,自然没发现
!”
瑞嬷嬷笑嘻嘻的解释着,也没有为喜鹊刚刚的质问而生气,有些东西的确是用来害人的,但若不会这些害人的手段,又如何保证自己不被害呢?
白木槿点点头,欣喜地道:“槿儿真是有福气,遇到了嬷嬷这块宝!”
“这是缘分使然,说句自矜的话,老奴并不是什么主子都肯跟的!”她没有说出的话是,大小姐有几分神似先皇后,这才让她有了最初的好印象。
白木槿的确有几分感慨,但并未放在脸上,只对瑞嬷嬷道:“嬷嬷今日爷看了,宁国公府的后院不太平,我这院子里除了鸳鸯和喜鹊,其他人都不知底细,往后也只有你三人能信任,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瑞嬷嬷点点头,依旧挂着无害的笑容道:“老奴明白,小姐放心,既然小姐信任奴婢,往后您这院子里就交给我了!”
白木槿微微颔首,又对着鸳鸯和喜鹊道:“你们日后也听瑞嬷嬷的吩咐,要知道咱们四个如今是一体的,陆氏已经恨毒了我,自然不会放过你们,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她便无计可施!”
“是,大小姐!”鸳鸯和喜鹊郑重地点点头,表情十分严肃。
白木槿笑了笑,道:“不必弄得和要上战场一样,咱们过咱们的日子,必要过的舒心惬意,万不可让人觉得咱们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瑞嬷嬷也跟着笑了,道:“你们这两个丫头,这般严肃作甚?往后就是见了那夫人身边的人,也要和和气气的,可别为大小姐惹了闲话!”
鸳鸯和喜鹊表情有点儿纠结,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不过既然大小姐和瑞嬷嬷都这样交代,她们也只管这样做就是了。
瑞嬷嬷又从自己带来的行礼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白木槿道:“这是玉容膏,抹在身上的淤青处,两天便可恢复,且肌肤会比过去更加莹润白皙!”
白木槿微微惊讶,打开瓶子闻了一下,果然清香宜人,她问道:“这药定然价格不菲吧?”
“价格倒不贵,只是外面见不着这玩意儿,是老奴根据西域传进来的方子,自个儿调制的,您只管用就是
!”瑞嬷嬷答道。
白木槿点头,让鸳鸯收起来,道:“现在还不好用,否则被有心人知道了,还当我这伤是作假的!”
鸳鸯也欣喜道:“这药膏闻着就很香,瑞嬷嬷,您可真是个百宝箱!”
大家听了都笑了起来,白木槿也终于心满意足,能够得到瑞嬷嬷的倾心相助,往后自然是事半功倍。
瑞嬷嬷笑过之后,才开始细细打量起白木槿屋子里的陈设,在看到窗前那盆绿色植物后,突然皱了眉,道:“主子,这草是您自个儿摆的?”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问题?”白木槿惊了一下,不会是有毒的吧?
瑞嬷嬷走过去,将花搬过来,道:“这是含羞草,小孩子家最喜欢拨弄它玩,想来大小姐也曾经喜欢摆弄吧?的确是个有趣的草,可惜若常年接触,头发和眉毛都会干枯变黄,直至脱落!”
白木槿心头大惊,鸳鸯和喜鹊都跟着白了脸,忙道:“这竟是个害人的东西,那二小姐岂非存心要害我们小姐?”
白木槿冷笑一声,道:“凭她恐怕还没这份心思,陆氏真是拐弯抹角地想要害我啊,看来她身边的人也不全是饭桶,竟然懂得用这么隐蔽的法子害人!”
“太可恶了,我砸了这害人的东西!”喜鹊愤怒地搬起那盆含羞草,想到自己没事儿也喜欢拨弄它玩,还觉得那叶子一开一合甚是有趣,现在惊了一身的冷汗。
瑞嬷嬷赶紧制止了她,道:“莫急,这草你只要不去碰它,便没有大碍,若是你砸了,想来会有更毒的花花草草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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