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岸用力揉了几下眼睛,在口袋里摸了摸,找出一个口罩戴上。
“你……”宋和初无语了一下,他俩住门对门,同吃同住同洗澡就差相拥而眠了,这时候戴口罩还有什么用。
常岸摸着自己的脑门:“应该没发烧,就是感觉嗓子不太舒服。”
宋和初叹了口气,从屋里拿了一个温度计,抛给常岸。
“但是我味觉和嗅觉还没有失灵。”水银温度计还没拆包装,常岸打开来甩了甩,“不过确实肌肉酸痛。”
宋和初说:“等你失灵了那还了得?”
常岸又打了个喷嚏。
“你是感冒了吧。”宋和初观察了一会儿,“现在换季。”
“也许吧。”常岸打完喷嚏,鼻子堵得难受,微微张开嘴呼吸,口罩里又闷又憋,“我给负责人打个电话。”
宋和初也不走动了,拽了把椅子坐在一边,看着常岸眼眶里蓄起了泪水,然后啪嗒啪嗒一颗颗往外掉。
“我靠。”滑落下来的生理泪水把常岸吓了一跳,他连忙抓起纸巾擦干净,“这他妈得是重感冒。”
“你昨天晚上没感觉吗?”宋和初又丢了一包纸给他,“刚才在外面扯胶带的时候都没这样。”
常岸嗓子疼,不想说话,在心里腹诽说你放屁,我本来就是难受想回去睡觉,谁能想到卫生间漏水,我扯胶带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你居然没看出来吗?
负责人今天很忙,第一通电话没打通,第二通过去,机械女音播报对方正在通话中,常岸挂断后等了一会儿,等来了负责人的回电。
测体温刚好满五分钟,他拿出温度计,看到水银柱停留在36。7前面。
“喂,老师。”常岸带着鼻音,“我可能感冒了,今天的核酸结果出来了吗?哦……没有发烧,就是流鼻涕嗓子疼……不咳嗽。应该是今天早上开始的。”
宋和初坐在一旁听他通话。
常岸抬眼与他对视一下,问道:“你难受不?”
宋和初说:“不难受。”
“他不难受。”常岸原话转达给负责人。
那边应该又说了些什么,常岸问:“那我是不是能搬出去住?”
宋和初同样期待地等待着回答。
但常岸只是低低应了一声,又“嗯”了几句,挂了电话。
“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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