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初听笑了:“到底是谁不正宗,京酱肉丝是甜面酱做的,怎么可能是咸口?”
常岸无法理解他:“肉丝是用盐腌的,你说是甜的还是咸的?”
宋和初像是在听他讲笑话:“用什么腌的和用什么炒的有关系吗?就像西红柿炒鸡蛋的味道也是炒制时放糖决定的。”
常岸被气笑了,一字一顿说道:“怎么会有人喜欢把西红柿炒鸡蛋做成甜的?”
宋和初闭上嘴,沉默地看着他。
对峙十几秒后,两人齐齐转身进了各自屋子,把门“砰”一声拍上。
他们平时不会因为这么幼稚的话题而吵架,但隔离日子太无趣,好像任何一点意见相左都能变成导火线。
常岸把筷子抽出来,戳了戳米饭。
大概也是对人不对事,就京酱肉丝和西红柿炒鸡蛋到底吃什么味儿这种话题,如果是钱原或陶灵选择的与他相反,他也只会觉得是每个人口味不同而已。
但一换到宋和初身上,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抬杠。
常岸沉默地吃完饭,又沉默地把饭盒收拾好。
换了任何一个人来同住,他们都能聊聊天打发时间,但眼下这种情况,再聊几句他都怕他俩打起来。
无聊。
不聊天就只能上网,但常岸又必须减少手机使用次数,以免在今天就耗尽电量。
他不太想在第一天就拉下脸去找宋和初借东西。
常岸在椅子上呆坐一会儿,又不信邪地打开了电脑包,包里连移动硬盘和转接头都有,偏偏就是没有数据线。
失去了电子设备的一下午,时间流逝都像被稀释得缓慢。
虽然平日里也都是在宿舍躺着玩手机,但一旦把大门一锁,他立刻就仿佛不出门活不下去一样,倒不如睡一觉。
常岸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整理好,将床铺重新铺了一层自己带来的床单。
他那时有时无的洁癖再次翻涌上来,四肢都像不听使唤,大脑呐喊着告诉他:先洗澡再到床上躺着。
常岸挣扎几秒,从包里抽了一条毛巾和新内裤,走向浴室。
在途径宋和初房门前时,他把地板踩的噼里啪啦直响,又故意碰撞着推开浴室门,发出很大声音。
他懒得敲门跟宋和初说他要洗澡,又怕这不长眼的一会儿不知道他在里面闯进去。
——应该不会有这么缺心眼的场面发生,就算他们都知道他们对彼此不可能有意思,但这种程度的嫌还是要避一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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