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扶额,可是头痛不适?”陛下忙放下酒杯,贴心问道。
“陛下,许是适才酒多喝了两杯,有些头痛了。臣妾身子重,不宜多饮。后面,还是让姐姐代饮吧。”张贵妃言语轻巧,用心却极为险恶。
“臣妾亦身子有恙,不便多饮。”闻言,韩月立马黑脸,生气回呛。
“好好好,你们都不便多饮,朕多饮好了。”皇帝并未生气,反而一脸宠溺看着贵妃。
韩月此刻心中甚为恼火。
此间画面亦被堂下一众百官看在眼里。
韩相称病,今夜并未到场,亦未及见此情景,然而堂下翰凛夫妇,却将此景尽数看在眼里。
看殿上陛下对张贵妃满是恩宠,而一旁的皇后妹妹却被冷落无视,甚至肆意调侃,翰凛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回头再看,对面张之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正一脸淫笑享受着众人的恭维抬举。反而自己,父亲未至,门前冷落,实在是窝囊之极。
眼看宴饮渐酣,兄长却脸色愈发阴沉,韩月鼓起勇气,下了台阶。
她得借机问哥哥一番。
肖似柔嫁入韩家半载有余,此刻已有四个月的身孕。她腹部微微隆起,但不甚显怀。
“兄长,嫂嫂,近来可好?”
二人闻言起身。
“回皇后娘娘,一切都好。”韩凛躬身轻回。月儿日渐清瘦,作为哥哥,他委实心疼。
“多谢娘娘关心,妾身一切安好。”肖似柔微微欠身以示尊敬。她脸上笑容庄重温和,眼神中却隐隐含着孤傲疏离。
嫁入韩家许久,肖似柔虽得翰凛宠爱,但个性始终强悍,贵门傲气不减。新帝登基后,肖韩两家诸事不顺,韩凛忙于政务,每每她则提心吊胆。久居深远,与婆母生隙,她甚觉委屈难诉。如今虽是有孕,却日日烦闷,只觉力不从心。
韩月对此并不知情,她上下打量嫂嫂一番,见其面色红润,体态丰腴,只觉她与往日无二,当下便放心了。
“不知嫂嫂过来,未备薄礼。这枚玉佩,便当是给未出世侄儿之见面礼吧。”韩月笑着从腰间解下一和田白龙玉佩,递至肖似柔手上。
肖似柔有些意外,迟疑片刻,方欠身回谢道:“既如此,妾身便替孩儿谢娘娘恩典了。”
话毕,她面色尴尬接过玉佩。
韩月并未注意到嫂嫂脸上神色变化,只着急将目光再次转向兄长,俯身至其耳畔听语。
“哥,你可知,那张其栋,入狱后如何了?是否受刑?他都招了些什么?”韩月问的小声,声调低沉。韩凛听后却一脸大惊。
稍顷之后,他恢复了冷静神色。
“玉儿问这作甚,张其栋是死是活,与你何干。你忘了你才禁过足?”韩凛俯身低吼。
“我只想知道,陛下对此到底何意。”韩月警惕地看着四周,轻答。
“遑论结果如何,陛下想要他性命,你我岂能阻止。你难得脱险,此事以后切莫再提。”
“哦,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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