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湛一直以为这句话应该是他对屈意衡说出来的,却没想到被对方抢了先。
雨水变成了花瓣,雨声变成了音乐,姚湛把人搂在怀里,不管不顾地接吻,吻过之后,他心满意足地说:“那以后,你是不是要管我叫老公了?”
路过的人在冲着他们吹口哨,两人看过去,那也是个亚洲人,对方指了指姚湛手里的“结婚证”然后对他们竖起了大拇指。
这是一段被陌生人祝福了的“婚姻”,姚湛暗自计划,以后的每一年都要来这里庆祝结婚纪念日。
“求婚”成功的屈意衡跟姚湛牵着手往酒店走,姚湛问他:“怎么想的?抢了我的戏份。”
“计划了好一阵子,”屈意衡说,“其实我一直觉得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拥有婚姻的,它不属于我们,我们也不属于它。这很遗憾没错,但我也一直告诉自己,两个人相爱,是否有一纸证书并不重要,那只是一种形式而已。可是之前杨侃跟小莫求婚的事很触动我,我想要这么一个形式。”
“那咱们俩还缺一场婚礼。”
姚湛跟他十指紧扣,心里膨胀得不行,他能感觉到身边这个人对他的爱,“这件事交给我吧,别人有的,咱们也一样不能少。”
姚湛这个人就是倔强,认准了就一定要做,既然屈意衡在意这个,他就全力以赴去满足,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有什么能比让自己的另一半开心幸福更重要的呢?
如果说爱情真的是一场催眠,那被催眠的人,其实很幸福。
离开巴黎的时候,屈意衡是有些不舍的。
在这里的几天他们仿佛是生活在世外桃源,毕竟远离自己熟悉的土地也能暂时抛下那些包袱,可就像是梦终会醒,旅行也终会结束,他们不是流浪诗人,而是必须踏上归程的旅人。
姚湛说:“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再来吧,以后每一年都在这里跨年,你每年写一封情书给我。”
屈意衡听了一愣:“你已经看过了?”
姚湛心虚地笑笑:“忍不住嘛。”
两人原本是约定回去再看,可爱人的信在手里,哪儿忍得住。
屈意衡也笑了:“其实,我也看过了。”
姚湛在信里写如果能把人生重新走一次,他要在中学时代第一眼看见屈意衡的时候就去跟他表白,要在那些已经失去了的春夏秋冬陪着他去画画,在那些已经过去很久的年轻岁月牵着他的手赶跑所有的追求者。
姚湛写:我希望十几岁的时候我就能在你身边,把我的肩膀给你靠,把我的手给你握,你要是愿意,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是我的就够了。
看这封信的时候,屈意衡躲在浴缸里哭得稀里哗啦,那时候姚湛在外面催他,问他什么时候睡觉。
被爱着的感觉好得有些过分,屈意衡握着信纸,幻想着如果十五年前两个人就在一起,那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他想象不出来,但他知道,他们现在就很好,很知足。
从巴黎回来,屈意衡突然就忙了起来。
以前那些只找他救急的出版社竟然要跟他约稿一整本画集,当初只肯给他知名画师十分之一稿酬的编辑来问他可不可以出一本谈话集。
对于他们的行为,屈意衡其实完全能理解,出版社很多时候并不是看你的作品究竟有多少价值,而是看你这个人能带来多少收益。
只是,他们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时间让屈意衡有点儿不知道怎么招架。
“势力!”
姚湛不乐意了,“太势力了,当初你没钱吃饭的时候他们怎么不多给几百块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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