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半晌,电话才被接通。
“你个混蛋玩意儿,不看看几点了还打电话?”我爸的声音压得很低。
刹那间,我被自己头脑中风暴一般的判断给冲击到了。
“爸,你在哪儿?”我不禁心如死灰。
“在家!”
“你确定?”
“你脑子有坑啊?几点了,我不在家还能在哪儿?!”
那一刻,我有种跃出水面之后海阔天空任我飞翔的感觉。
欣喜着,颤颤着道,“那,那就好吧!我不打扰了!”
“你又作妖了吗?”
“我能作啥妖?”
“那你这会儿了还打电话?”
“哦,我十点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说你开会嘛!我以为你……”
我没敢再说下去。
“以为我咋了?”
“我以为,你又喝酒去了!还准备接你下班呢!”
“我都忙成啥了我还喝酒?亏你想的出来!”
“那你到底忙的啥呀,会到那么晚!这么大个人了,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体比工作更重要啊!”
“我忙啥?”他愕然,“我把你个冤家,我多大个人?我七老八十了吗?”
我只得尬笑,意图蒙混过关。不管他有没有领悟我的深意,我只图我心里踏实!
心中不由得暗暗祈祷,“妈,我知道你很不甘心自己冰凉的婚姻,可是女人需要人宠着,男人也一样啊!”
“你到底作啥妖了,麻溜儿说!”
“我没干啥啊!”
“那你这会儿还不睡觉?”
“就是,”我不禁语塞,半晌才敢插科打诨以图蒙混过关,“就是有半拉月没见你了,就,挺想你的!”
我内心却是罪恶感十足,“爸,你要是知道我把你想象的跟别人爸一样处处有女人的话,你会不会弄死我这个不孝子?”
“滚吧你!一天天的,一个大男人还这么腻歪的。”
“那,晚安!我滚了!”
我逃命似的挂断电话,此刻心内波涛翻滚,五味杂陈,怕是连老天也体会不了吧!
我以为他俩琴瑟和鸣,我以为我的晴天依然在。
可是第二天晚上九点多,我爸主动致电,他一张口,差点让我的心脏骤停。
“子阔,你今天接圆圆了吗?”
“嗯?”我瞬间懵逼,“爸,我妈不是带圆圆去靖州了嘛!”
“啥玩意儿?”他的诧异不像是开玩笑的。
“昨儿接圆圆的时候,我妈跟魏旭然请假说是圆圆要去靖州电视台拍个宣传片,大概需要四五天,今儿下午两点多的高铁!我以为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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