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晋王顶在前头,就算太子察觉到什么,他轻而易举就能推脱。”
“现在接他黑锅的人没了,王爷轻描淡写之间,就让他们斗得你死我活。”
“前两日怀王骑马的时候,马匹突然发狂。亲随护主不利,以致怀王从马上跌落,断了条腿。”
“王爷认为,这是谁的手笔?”
赵琚笑道,“除了怀王兄本人,谁都有可能,就是本王的嫌疑也一点都不小。”
孟旭说道,“怀王受伤之后,德妃整日在皇上面前哭诉。言语中虽然没提太子一个字,但句句都指桑骂槐。”
“太子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这口黑锅被扣得严严实实。这会儿正忙着抓捕真凶,好把这口锅甩出去。”
赵琚给倒了两杯菊花酒,推了一杯到孟旭身前,拿起自己这杯指间轻摇,玉做的酒杯中晃动琥珀的光泽。
“怀王和德妃未必相信这事儿是太子所为,之所以抓着太子不放,是想利益最大化。”
“若是太子做的,便算不得是黑锅。若不是太子,为证明清白,太子也不得不查清此事,给世人一个交代。”
孟旭说道,“微臣以为,一事不劳二主,太子身为储君,理应多承担一些。”
“至于怀王的腿,身有残缺的人岂配为君。”
赵琚饶有兴趣的看着手里的酒杯,笑着说道,“怀王兄的腿自有太医院照料,你我不用费心,只管喝酒即可。”
孟旭一愣,随后似有明悟,笑着举杯,“王爷说得是,喝酒即可。”
楚王府喝酒闲聊好不惬意,东宫则焦头烂额,瓷片碎了一地。
玉郡主今年大约是命犯太岁,之前摔伤的手臂才痊愈没两天,听到太子发怒赶过来劝说,刚进门就是一个花瓶砸过来。
慌乱之下,玉郡主也顾不得前后左右,侧着身子就躲。花瓶是躲开了,但脚被扭了,肿成了以往的两倍大,疼得眼泪一颗一颗,串成珠帘一般的往下掉。
太子没料到女儿会突然过来,见她伤成这样,既心疼又心焦,连忙叫人去请太医过来。
本就多事的东宫,又添了一桩是非,越发的愁云惨淡。东宫伺候的人也都收敛了三分,不再像以往那般趾高气昂。
季寒苏帮妙莹送花过去的时候,太子妃身边的宫女,难得给了她们一张笑脸。好似之前的挑剔,都是他们幻想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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