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收回了监视之眼,心中五味杂陈。
想不到张大妈和他的孙子,就这么死掉了。
她本来的想法和刀疤不谋而合,也是等其他人砸的差不多了,进去捡个漏,和张大妈“谈谈”人生。
至于那些物资,倒是其次,毕竟这位老太婆多次企图算计她,杨慧不可能让她安然享受这一切。
如今,随着刀疤的加入,这座楼内的格局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刀疤、卢治国,以及底层的于航和郭茜。
于航虽然战斗力不及卢治国和刀疤,但他凭借销售经理的背景,擅长笼络人心,加上妻子郭茜的助力,迅速吸引了一批拖家带口的业主。
杨慧则居于二十二层,俯瞰众生。
之所以至今未成为攻击目标,一方面在于航不愿节外生枝,另一方面,卢治国和刀疤暂时无暇顾及她。
刀疤和卢治国两方都是手握物资,但他们深知,物资迟早有用完的一天,需要趁早把对方的东西抢到自己手里才能更加安心。
若论战斗力,刀疤一伙无疑占据优势,但卢治国胜在人多势众。双方硬碰硬,胜负难料,尽管都渴望置对方于死地,却保持着克制,等待时机。
然而,这份微妙的平衡即将被打破。
。。。。。。
十六楼,杨家的空气中弥漫着忧虑与不安。
“翠翠在医院怎么样了?这么久没消息,我真担心她的身体。”张兰的声音带着焦虑,目光投向窗外,似乎希望能从中找到答案。
“应该是转移到安全地带了吧,”杨少华躺在床上,声音虚弱而沙哑,“记得电话还能打通时,他们说不久就能把人接出来。咳咳咳~”
他拿起杯子,颤巍巍地喝水,尽管每一滴水都能短暂缓解肺部灼烧般的痛楚,但那黑褐色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让他不得不进行心理建设,才能鼓起勇气吞咽。
没办法,再不喝就没命了。
他的脸色蜡黄,透着病态的苍白,嘴唇干裂,每句话都像破风箱般嘶哑。
勉强喝下半杯水,杨少华几乎要吐出来。
“别吐!”
张兰急忙夺过杯子,小心翼翼地放回床头柜。
“别浪费了,”她语气无奈,“我不想再去那堆满死人的河沟取水,就这些,你爱喝不喝!”
杨少华闻言勃然大怒,脖子上青筋暴起,猛地摔碎了杯子,怒斥道:“都是杨慧那死丫头的错!白眼狼!竟敢这样对我们!她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吗?”
张兰本因杯子被摔而懊恼,听到丈夫责骂杨慧,顿时找到了共鸣,附和道:“这小贱人太狠毒,不顾亲情,自己躲在家里,不管养育她的伯父伯母的死活!”
“呸呸呸!”
她朝地上的碎片啐了一口,仿佛在诅咒杨慧一般。
片刻沉默后,张兰眼珠一转,提议道:“我们去找马柱,他可是出了名的好色,或许能想出办法进入杨慧家。”
杨少华眼睛一亮,随即又犹豫起来,“毕竟是侄女。。。。。。也不用这样。。。。。。”
“什么侄女啊?你问问她拿不拿你当伯父、拿我当伯母!是谁害得你半死不活躺在这的,我必须要出这口恶气!”张兰恨的咬牙切齿,振振有词说道:“而且如今世道不好,她一个女孩子家也算是找个依靠,我们是为了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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