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后他成了我的男人??这种书不是聂俊林的最爱,地毯上的那种小黄书的吗?
钱才拿起那本书朝姜右薇抖了抖。
“这是啥?”
姜右薇眯着眼看了看。
“哦,那天你们出去了,我去交大徐汇和闵行两个学区逛逛…有个推车的书摊买的一本…挺好看的。”
钱才听着都懵了,随便翻开看了看…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待,映入眼帘第一行字就是“她通体软绵绵,全身都是肉”,40多页书。
你管这叫?挺好看的??
“…这玩意是闵行买的吧,怕是也只有在那才买得到了。”
“嗯,就在校区外面。”
钱才看着这本明显是那种隔着城管三条街就得开始起跑的书摊才能买得到的书,思绪一下有些飘荡。
其实沪上真不是外界形容那个遍地金贵的地方,沪上也分上下两只角,只有贫困沪人才晓得,这个浑身披着金光的地界,内里是有很多污垢的,此时的闵行宝山,遍地的滚地龙和小瘪三,长宁徐汇的高楼大厦里歌舞升平,闵行宝山的破房烂屋里各种谩骂。
这个地方有其激烈的淘汰制,能留在或者冲进决赛圈的那批人都是精英,里面遍地都是空投物资,圈外却是日日放毒,是真的毒,bsgyq号称癌症发源地,废烟污水逼得人不得不天天打药。
钱才前世就在闵行租房子待过一段时间,亲眼见过一个筒子楼的十五六岁学生背着书包进了红灯区,邻居家出了能一个走出国门的人,但回来唯一的本事就是吹牛霍胖。
楼下住的是个站街女,成天的把不同男人带回屋里鬼喊纳叫,有些男人出门的时候还会“嘭”的砸上房门骂骂咧咧说这婆娘是不是那玩意镶了钻石,能要两百块!
一楼那家有个醉鬼,天天喝完了酒在楼下看老头下棋,说他家有套房子在法租界,几个老头也从来不理他,他家婆娘也凶,是个外地的,每逢出门去逮到他,就要揪着他耳朵让他滚回家去教训他家烂儿子,天天就他妈知道喝酒吹牛逼,是不是要让他家祖传的基因就在这穷人区里打转转。
这个地方,穷人无辜,他们也不想穷得被抛弃,只是生活就是这样,一地鸡毛两摊狗屎。
“嗯…这是…这个,剑南春。”
钱才转头看着姜右薇拿着筷子尝酒,也不敢问她那“”到底好看在哪,这丫头酒品到底好不好他也不清楚,反正钱才看她这会脖子根都是红的,万一喝高了非要给自己演示一下那书好在哪,说实话,就姜右薇现在的小身段,他不知道自己顶不顶得住。
他是有爱的人,但他不是个圣人,喂一能做的就是离诱惑远点,所以钱才重生一年多以来几乎对那些对他有兴趣的女孩,女人们都是敬而远之,周遭留下的都是罗玉,姜右薇一类摸得清秉性,不会胡乱冲动的女孩,像瞿白茶那样的,他都不敢碰,不是他不色,实在是重新做个处男不容易,不能就这么毁了,嘴上花花,腹诽两句可以,真上了手,对不起胡蔚这两世的黄花大闺女。
“一会喝完了还能记得事不?”
钱才小心翼翼的问着,这带来的一行人里面除了姜右薇之外也没个女的,他也怕上手帮忙收拾这小女生的行李有些不方便,都喝成这个样子,他也不打算拦着她品酒了,反正明天才出发,喝完睡一觉起来再收拾也来得及。
“嗯……记得,你说话,说吧,啥,嗯。”
算了,肯定不记得。
钱才打算等她睡醒了再说,走到门口回头又看了她一眼,没吐,也能走路,房间里也没啥能碰着头的尖锐东西,算了让她玩吧。
“嘭”关上了房门。
出了门钱才还是打算出门逛逛,很久没来了,前世做梦都想回的黄浦江,重生后终于又摸到了这扇大门,就算离进门的时机再近,他也想扒着门缝往里看看。
吴迪开车带他从陆家嘴逛到徐家汇,往下一直转到了闵大荒前世刚转业时居住过几个月的新建街附近,还是这么破,好像回到了z市的乡下老家,也没兴趣去看看那个筒子楼还在不在了,反正自己也不再需要那个破楼给自己动力让自己奋力拼搏住进市区。
钱才没这么多情怀,这么一路出了繁华区往乡下逛过来只是想看看,两世为人的他看到那些熟悉的场景,能不能生出不一样的感触。
答案已经找到了,没有。
甚至许久没有接触那些穷人的他再没有了那种身临其境的体会,车子开到窄道时他还叫吴迪不要按喇叭慢悠悠的跟着前面那个老太婆走,直到老太婆回头看到大大的奔驰标嫌弃的吐了一口口水,他才明白其实穷有穷的道理,穷得都开始不分清红皂白的讨厌富人,那种人你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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