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不过我觉得意外。他是个非常好的小伙子,我祝辛西娅快乐。不过你喜欢这事吗?这将不得不是个漫长的婚约。”
“可能吧,”她说道,一副无所不知的神情。
“不管怎么说,他一去要两年之久,”吉布森先生说。
“两年中可能出很多事,”她答道。
“对!他要冒很多险,遭遇很多磨难,还有可能回来后和出发时一样,几乎毫无养活妻子的能力。”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答道,依然是那种知道最高机密的诡诈神情,“有个小人儿告诉我奥斯本的生命不那么保险,到时候——罗杰将是什么身份?是家业的继承人。”
“谁告诉你奥斯本的这情况?”他说道,一转眼盯住她,声音和神情突然严厉起来,吓了她一挑。他那双又长又黑的眼睛阴沉沉的,真像要喷出火来。“我在说,谁告诉你的?”
她稍一定神,又恢复了刚才的顽皮样子。
“怎么啦?你能否认有这事?我说的不是事情吗?”
“我再问你一遍,西娅辛,谁告诉你奥斯本·哈姆利的生命比我的——或者你的更危险?”
“哟,别用那么吓人的样子说话。我相信我的生命没有危险,也希望你的生命没有危险,宝贝。”
他不耐烦地动了一下,把一只酒杯碰下了餐桌。她此刻倒觉得要感谢这点分散注意力的事故,便忙着收拾碎片,边收拾边说:“碎玻璃才危险呢。”可是她被一种命令的声调惊坏了,那是她从来没从丈夫那里听到过的。
“别管玻璃了。我再问你一遍,西娅辛,谁告诉你奥斯本·哈姆利的健康情况的?”
“我当然希望他好好的,也许他就像你说的那样很健康吧,”她终于低下声来。
“谁告诉——”他又说开了,神情比刚才更严厉。
“好吧,你要是真想知道,还想就此吵闹一场的话,”她说道,逼得走投无路了,“那就是你自己——你或者尼科尔斯医生,到底是哪一位,我就记不起来了。”
“我从未对你谈过这件事,我也不信尼科尔斯给你说过。你还是马上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后才离开这屋子。”
“我何苦再婚来着,”她说道,简直要哭起来,回头往屋里四面望望,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接着望见了通往贮藏室的那个门,似乎壮了点胆,一转身,面对着他。
“你要是不想叫人听,就不该把你们的医务秘密说那么响。尼科尔斯在这儿的那天,我正好得去一趟贮藏室;我正要出门时,厨娘挡住了我,她要一瓶果酱,这当然不是为照顾我的什么享受,我还怕粘腻了我的手套呢——这都是为了你能吃顿舒心可口的正餐”
她看上去又要哭,他却板着脸示意她往下讲,只说道:
“好吧!看来你是无意中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也没听很多,”她迫不及待地答道,没料到他帮她完成了她不好自圆其说的交待,简直救了她的命,“只听见一两句。”
“怎么说的?”他问道。
“这个嘛,你正在说什么,尼科尔斯医生说:‘他要是得了脉动瘤,就没几天可活了。’”
“嗯。还有吗?”
“有。你说:‘我希望上帝保佑我搞错了。不过我认为,是有相当明显的症状表明那是病。’”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谈奥斯本·哈姆利?”他问道。这也许是故布迷魂阵。不过她一见他也降到了和自己一样耍诡计的水平,胆子便壮了起来,说话的声调也和刚才一直吓得战战兢兢的样子不同了。
“哟!这我知道。我开始听之前就听到你们两个都提到了这个名字。”
“这么说你承认你是有意听的?”
“对,”她犹豫片刻说道。
“请问你是怎么把说道的病名记得如此准确的?”
“这是因为我去了——我说你别生气,我真的看不出我做的事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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