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恩棠觉得不需要放着。
正好谈霁礼在。
自从把期中的试卷给他看过后,她这周又请教过他几道题。
她现在对薅他的羊毛已经没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了。
“我来问问他。”
林佳羽一听要问谈霁礼,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她刚要说“不用”,心里在想拿这种题问他会不会显得她们很笨。
许恩棠已经拿着作业回头了。
谈霁礼正横拿着手机,在打游戏。
许恩棠:“谈霁礼。”
林佳羽:!!
她还没准备好呢!
谈霁礼摘下耳机,懒洋洋地抬眼,对上许恩棠的眼睛。
他那黑漆漆又带着点光亮的眼睛让许恩棠微顿,一瞬间想起了某种毛绒绒的大型犬。
是让人有点害怕、又很想撸一把脑袋的那种。
“我们想问问这道题怎么解。”许恩棠说。
谈霁礼接过她的作业。
许恩棠又把自已的笔和草稿纸递过去,然后看他扫了眼题目,在草稿纸上写起来。
写了几步,谈霁礼开始给她们讲题。
他身体前倾,把草稿纸垫在许恩棠座位的扶手上。
写下一行公式后,他停下来看了看两人,问许恩棠:“你同桌的视力比你还好?”
视力?
许恩棠疑惑地眨了眨眼。
她忽然想起来,上次在从黎城回北城的高铁上,他给她讲题的时候问她离那么远看不看得清。
再看林佳羽,一副紧张得不行的样子,确实离得挺远的。
她对林佳羽说:“你要不要再凑过来点。”
“哦哦。”
林佳羽反应过来,又把脑袋伸过来了些,仍然十分僵硬。
许恩棠自已也又往后靠了靠,后背贴着座椅靠背。
谈霁礼继续给她们讲题。
他解题的思路很清晰,用的也是她们容易懂的方法。
只是许恩棠发现,他们好像离得太近了。
谈霁礼讲题时声音仿佛贴着她的耳膜,呼吸带动的气流沿着她的耳朵边拂过。
像什么柔软的东西在轻轻蹭着她的耳朵,格外的痒,痒到心里。
她想着伸手碰一碰自已的耳朵,缓解这种痒意。
指尖刚刚动了一下,就撞上了谈霁礼的视线。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正看着她。
她走神被他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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