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我大李村怎会没有疾疫,李由、王二、孙生三人前几天骤然横死,怎能无故?”副村长一听这话,立刻跳了起来,脸红脖子粗地反驳道。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承认村里有疫病,那么大李村将会被隔离封锁,他们这些村民也将面临生计问题。所以,他们选择放出风声说大李村染上疫病,目的就是要让其他村庄对这里避而远之。然而,令他们始料未及的是,这一招竟然引来了药师孙思邈。
“病故之故,并非皆由疫所致。”程处忧面色凝重地说道。他深知,即使是最顶尖的医师也不能仅仅依靠表面症状就断定是否患有疫病。必须经过仔细的检查和诊断才能确定病因。“世间第一医圣孙思邈亲临,必不逊于华佗与扁鹊。若言此村无疫,那便必定无疫。三人夜半猝死之事,尚需进一步核查。”程处忧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
孙思邈作为举世闻名的医圣,他的医术精湛无比,被誉为世间第一。既然他亲自来到大李村,并且明确表示这里没有疫病,那就说明这个判断是可靠的。至于那三个突然死去的人,需要深入调查,找出真正的死因。
“你说无病就无病吗?莫非你们不住此村?”众多村民喧嚣道。
程处忧冷然一啸:“为何宫廷金库被盗,地底秘道直接通往大李村古井?贵村众人嫌疑重重,故必须接受我们的调查。”顿了顿,程处忧转向李至道:“李至,速回大理寺,率领衙差前来。”
李至应允,跨上快马,朝帝都方向驰去。村民们惊恐不定,皇家金库,即使是乡野百姓,也知道定非寻常之地,能牵连皇家,岂能不与皇室息息相关?秘道竟通至此村,如若真是村民所为,那可是灭顶之灾。
“众位,为免遭疑,还是切勿随意走动,否则我等可能将所有人为嫌疑人对待。”程处忧望向众人警示道。人群议论纷纷,却不敢再做声,只是聚在原地不敢离去。
一个时辰过去,李至带着四十多名大理寺的衙差奔赴而来,安营扎寨于大李村,封锁出入之路,无令不准进出。
“现在开始搜村?”李至问程处忧。
程处忧摇头:“无需如此,我们二人足矣,其他衙差看守,不得离岗。”
“只有我们两个?”李至惊异,大李村地域宽广,单凭他们,耗上数日也难以遍查。
程处忧白了李至一眼,语含机锋:“李至啊,有的时候,你的脑袋要学会转动。”
“转动……脑子如何转动?”李至愕然,脑袋装脑浆,怎么转动呢?试了又试,终究是摇头,左右转转倒是可能,上下看看则难以做到。
望着李至一脸认真的神色,程处忧无言,只能叹道:“李至,你以为能挖通宫廷金库地道的窃贼,会将赃物公然存放于此村吗?”
李至面露异色,心中一惊:“他们藏起来了?”
程处忧露出赞许的微笑:“聪慧。藏身处定十分隐秘,且死前三人是否可疑,且又巧之又巧呢?”
李至一怔,思索片刻,眉心紧锁:“难道说,他们三个发现了一些秘密。”
程处忧微点其首,续道:“亦有可能他们是同伙,然而被人害了性命。”
“啧啧,这下手也太狠毒了。”李至吸了一口凉气。
“狠不狠毒我不知,不过杀死他们的应该就是盗贼无疑。只可惜这大李村人多复杂,寻找起来不易啊。”程处忧沉吟道,“所以此刻,只需静观其变,给盗贼压力,自然会有人现行。”
“他怎么会自行暴露?盗贼也不是傻子。”李至说道。
程处忧嘴角微扬:“所以我说仅凭我们二人搜查,自有其理由。”
数日来,程处忧与李至四处游荡,两人看似随意,但只顾饮酒作乐,未作实质性搜查。
李至看着程处忧怡然小酌,不禁开口:“你说你还行不行,就这么晃悠着,要怎样找出流失的国银,窃贼怎可能自己跳出来。”
这小子太不负责任了,初时还算尽责,转眼就成了事不关己,要么拉着自己探讨医术,要么饮酒度日,令李至关乎无何。
“无需操心,我已经布局好,盗贼很快自现。”程处忧含笑回应。
“自行显形,我可不信。”李至轻哼道。
正在此时,外传来许褚沉厚的声音:“末将许褚,拜见主公。”
程处忧淡笑道:“他来了。”
“来了?谁来了?”李至迷惑,跟随出门。村子中涌来一千兵卒,威猛非凡,杀气凛冽。
望着那群虎狼之师,李至目光陡然一凝,这些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汉精兵,即便是自己武艺高强,也未必能敌过其中四五个联手之力。这小子哪来的强悍士兵?
李至不觉吐槽,这些士兵战场上定能以一敌百,所向披靡,不可阻挡。再次望去,见到许褚高大的身形及手中的重兵,李至嘴角不禁微搐,力大无穷,举重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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