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皇城金银宝库之外,陈处忧目光一凝,看守这座宝库的竟是熟识的老将马将军,乃千牛卫的领头。
“马将军,怎地是你在此亲自守护金银库?”陈处忧微挑眉,开口询问。
马将军神色肃穆应道:“此前些守库兄弟因宝库失窃受牵连,已身陷囹圄,现下只得老夫亲自镇守此地,只愿别再重蹈覆辙。”
陈处忧点头,望着马将军说:“那马将军,请开启库门,我们要入内查看。”
马将军并无迟疑,他知道陈处忧受命调查金银库失窃之事,当即敞开了宝库的大门。
宝库内一片空旷,将近半数金银珠宝一夜间失窃,这损失难以估量。
“真实之眼,开启。”陈处忧行至库中,激活了这件调查奇物。
“铮,真实之眼启动,开始扫瞄。”系统的声音响起,陈处忧在库中缓缓转动。
“铮,发现线索,水迹。”
一番查探之后,一条信息映入陈处忧眼帘。
见此线索,陈处忧微怔,随指引寻至一处积水,尽管早已干涸,仍有残存水痕。
“此为何物?”李志上前一步,望见地面痕迹,紧锁双眉。
“水迹。”陈处忧答道。
“怎会有水迹?”李志满脸疑惑,皇家金银库建筑严密,无风无雨可侵,如今又是冬月,长安全城更无降雨可能。外面之人若涉水前来,亦无法留下此类痕迹。
“窃盗金银之人遗落的罢了。”陈处忧开口解释。
“盗银子之人?”李志一愣。
一旁的长乐公主眼神熠熠,向前靠近,言道:“莫非真是妖孽所为,还擅长遁水,它们自水中跃出,将金银库洗劫一空?咱们抓了妖孽去,”
瞧长乐公主一脸激动,陈处忧无奈至极,小姑娘竟如此大胆幻想,竟连金银失窃之事归咎于妖孽头上。更何况,真有妖物,他们这岂非送死?妖物又怎是易于捕捉的?
陈处忧摇头道:“休信妄言,哪来的妖怪。此间积水诸多,当是来人久立之处留下的迹象。”
他趴倒在地,细心寻找痕迹,显露出有人拖动箱子所致,然奇怪的是这些痕迹在库中中央竟凭空消失不见。
“当真飞天遁地?”他苦笑,试着拍打石板,毫无异状。顶棚更被密封得严密无隙。
“又有何发现?”李志近前问道。
“无太大收获,但能确证,犯案定是人所为。且金银已移至此,而后失踪于无形。”陈处忧摊手道。
“何以确定在此?”李志疑惑追问。
陈处忧手指浅淡难察的划痕:“看这些轨迹,必为载银的箱子划出,千牛卫搬移箱筐小心谨慎,不会产生如此痕迹,这唯有窃贼留下。只是不知何故,搬至此却又消失,许是他们确实具备了飞天遁地的能力。”
陈处忧摇头,“此事尚不可妄断,说不定秘密藏在这些青石地板之下。”
“嗯?”李志望着陈处忧,面带疑惑。
“回吧,须告知陛下此事。”陈处忧起身离去。
夕阳西沉,众人返回醉仙楼边食边谈。李志忍耐已久,终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可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陈处忧点头:“金银库外重兵把手,来者不可能公然搬出大量银箱。故只可能是遁地或腾空。遁空难以想象,但潜土确无问题。”
“遁地,你说有人在皇城挖通道,可这实非易事,皇家金银库位属皇宫之内,外人难以掌握具体位置。”
李志摇头,若按陈处忧推论,根本不可能成事。
“笑容浮现,陈处忧接口道:“无,不代表无可能。只需寻得熟悉长安地理之人指出宝库之地,暗中挖通地道即可实现。”
听罢,李志不禁哑口,此法实有可能。只是构筑如斯地道,耗时耗力,恐已费尽时日。
“那你打算如何?”李志问道。即便找到此一可能,但要找寻地道入口并不易,对方很可能已堵死了通道。
陈处忧冷笑一声:“做事从来直截了当,有此猜想便明日入宫禀明陛下,令其下令挖开金银库底下,通道定可显现。”
李志惊愕,未摔椅中跌落。简而糙暴,果真是粗暴手段。可即便如此,也不一定能抓到窃贼。倘若猜测有误,非止白费时日,颜面全无,甚至可能为人把柄。
“罢了,眼下除此一法无他。”陈处忧拍着李志的肩说。李志无奈叹息,此刻确无他路可选。
饭毕,众人归家。次日晨起,陈处忧等到李二退朝后才进宫禀告,一五一十将昨日之事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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