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朕发现一次,便要挖你一根骨,第二次,两根,以此类推。”
“你可要好好听着,朕要将从你身上挖出来的骨,通通压在朕的床榻之下,叫你一辈子都要臣服于朕、雌伏于朕,永世不能翻身。”
拓跋浚血腥的话温柔又轻浅,如同残忍的缠绵,叫风琳南,心弦都随着他而抚动。
“呃嗯……臣妾只会是陛下的人。”
疯了、疯了,都疯了!风琳南觉得自己也跟着他癫狂了,她居然觉得此刻的他,也让她心动不已。
她从小就知道她的陛下,是会霸道又不讲理的。但他对她的偏爱,在未成储君之前,真真那般的直白肆意,生怕全天下的人不知道。
那般浓烈灼她心、肆意入她眸。
阴鸷的皇帝,看着此刻的皇后,复又满意地笑了,开始做他最想、也只想同她做的快活事……
…………………………
“娘娘,可是要出去走走?”
“嗯,走罢,听闻凌波园尚有晚荷,本宫可得去看看。”
一派宏伟华丽的宫殿内,瑞贵妃却穿得素雅,依旧是那两三蓝水玉珠钗点缀飞天髻,配一袭天青广袖罩绒裙装,便由宫人们簇拥着出殿去了。
外头秋意未阑珊,冬凛的气息已然笼罩这天地间,上下可见霜降始凝洁。她却不坐宝辇,一路上打伞踏霜白,徐徐来到那凌波园中。
她停下来,自己撑着伞,于一片冬凛中,静静站于这几朵晚荷悄开的湖畔前,欣喜间带上恍惚,感叹一句,“嗯……当真当得起‘凌波仙子’之称。”
“娘娘雅兴,奴婢斗胆,这冬日晚荷百年难遇,娘娘可要折剪上几支于宫观赏?”开口的袄裙宫人,是玉夕。
瑞贵妃欲摇头,随即想了想,却道,“折罢。”
“诺。”
宫人们适才折剪好,一旁便来了人。最前边的妙龄女子穿得清新淡雅,嫩绿的宽带绣裙,外罩清荷绒绣氅衣,衬得清秀的容貌越发雅致。
“嫔妾赵贵人,参见瑞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瑞贵妃看得越发恍惚,看着赵贵人,似是故人来,而那故人……
她回了神,轻笑道,“赵贵人平身。”
“诺。”
而似乎赵贵人也只是打了个照面般,便行礼告退回去了。
可她尚未回到自己的偏殿里,就忍不住不甘起来。
又来了那种眼神!虽平心而论,她们确有几分相似,但也因此,她为赵美人那会,初初侍寝就栽了个大跟头,成了后宫妃嫔明里暗里的笑谈。
她又何曾受过此等羞辱,全拜那人所赐!
赵贵人气恨极了,却在看到贴身宫女腰间的纹绣香囊时,又心平气和起来。
母亲给她安排的这侍女倒是可以,有点子、有奇药,这下,可算是给她出了口气。
赵贵人带着宫女袅娜回殿了。
这边的瑞贵妃见了方才那位赵贵人,不知觉间就没了兴致再观光下去,“回罢。”
“诺。”
然而她回去之后,时常发呆愣神,往事渐渐随风似潮般侵袭而来,她止都止不住,偏生又说不得,恍惚成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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