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秦朝定的声音平静无澜。
“那阿离问爹爹一句,若是忆卿姐姐没有替我,那我是不是已经死了?”这话带着悲凉,在秦思的耳边绕着。
终于,秦朝定变了脸色,在秦思等着他说出答案的时候,秦朝定周身散发出戾气,冷声道:“好了,都过去了。”
秦思心里冰冷,血脉中的鲜红都被凝固住,她咬着下唇定神道:“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爹爹还是不要再提了。”
“你……当真不答应?”秦朝定气急,质问不曾说出口,那股子怒气便化作了疑问。
“是。”
秦朝定见秦思如此肯定,倒是惨然一笑:“那好,爹不会让你受委屈,既然你不愿,那爹晚些去回绝了太子就是。”
说着,秦朝定的手在秦思肩上拍了拍,并且流连不离。等到秦思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根冰冷的针穿透了她的衣衫,刺破了细腻的皮肤,戳|入她的背脊中心。那针钻进了秦思的骨子里,痛彻心扉之余,她的脑子里开始混沌。
“月夜……”秦思只得高喊一声,随后眸色一闪,神思被冰凉的针冻结住。
月夜本就在禅房外候着,听见秦思惊慌的叫唤,心中一急,飞身破开禅房的木门。当木门大开,却正见秦思面对着她,脸上僵硬,眸中没有一点焦点。而秦朝定见她破门而入,面色带着怒气和杀意。
“主上。”月夜一剑刺向秦朝定,等他往后错身之时来到秦思身边。
“主上。”
月夜叫了好几声,秦思都没有一点反应,好似一个木雕一般,没有生气没有灵魂。月夜从未见过这状况,她利目对上秦朝定:“你对主上做了什么?”
“我对我的女儿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
月夜靠近秦思,拉住那冰冷的手。
“走……走……”
耳骨轻微动着,月夜听见秦思喉头发不出的声音,或许这是秦思脑子里最后要对月夜说的一句话,她的唇几乎不动,只有一道单调的喉音在重复着。
禅房外渐渐聚集起许多人,月夜眼中通红,冷冷勾起唇角,袖中的梅花镖朝着秦朝定射去。
秦朝定躲开,随即一把拉过秦思,手指在秦思背上轻点着:“大胆,你竟然敢伤我,我可是你主上的爹,还不快退下。”
而站在月夜身侧的秦思突然有了反应,她眸心一震,大喝一声:“还不快退下。”
月夜愣怔地退开,下一瞬又抬起头。不,声音还是秦思的声音,可是语气不对。月夜眼中沉重,她知道再留下也没有半分作用,当务之急是找人来救主上。她退后一步,在秦思面色单膝跪下:“主上保重。”
说完,月夜跃出禅房,翻身上了屋顶,几个起跃间便离此处数十丈。赶来的侍卫纷纷朝她放箭,月夜灵巧地闪避着,很快消失不见。
耳旁的风鼓鼓作响,月夜以轻功快速跑着,远离了天音寺。停到一处空地时,她将手指放到唇。“嘘吁……”薄唇与骨节相碰,吹出尖锐的哨声。很快,一只大雁从天下俯身冲下,在月夜面前转了个圈才缓缓落在地上。
月夜掀开黑色外袍,将白色里衣私下一块来。她咬破手指,在白布上写上几行字,随后藏在了大雁左翅下的竹筒里。
拍了拍大雁的背,催着它速速动身。大雁似乎明白什么,起身展翅而上,向着南方飞去。
月夜整理好衣衫,再次提气而行,不过这次她要去的是京城以南。
……
叶筠一奉太子之命前往京城以南的三十里处,同行的侍卫都是太子的亲近之人。名为随行,实则监视。
这一处的山谷向下凹陷着,也不知有多高,云雾之气密密麻麻地铺满在山谷里,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心中谨慎起来,叶筠一勒住马缰对着身侧的侍卫道:“你派几个兄弟下去探探,其余人在原地休息。”
那侍卫干脆地应下,他点着身后两个侍卫:“你们两个下去看看,带上箭羽,若是能下去便放一支响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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