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在空中,来了一个360度的大转弯,然后就见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得张霞是皮开肉绽,浑身巨疼。胖妞一手掐着腰,气势汹汹的指着在场的每个人,警告着:“谁他妈要是再敢在老娘背后说三道四的……”她又指着地上吃力爬着的张霞,大声吼道:“她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妈妈……妈妈……”胖丫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泪光划过她幼小的心灵,她伤心落泪疑惑的问:“你为什么老是要打人呢?都是你,害的小朋友都不和我玩儿了,我讨厌你,讨厌你!”
胖妞听见女儿那一声声的责怪,心里的火瞬间就熄灭了。她知道,自己的凶悍给女儿带来了深深的伤害。可是,这又能怪谁呢?谁让她嫁给了一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她要是不强大的话,那村里的人还不把她们一家都给踩在脚底下了?她走到女儿的身边,蹲下身子轻轻地为她擦去脸上委屈的泪水,难过的说:“丫丫,是妈妈不对,妈以后再也不敢在外人面前撒泼了,好不好?别再记恨妈妈了,妈妈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你看看你爸那个熊样,他就是一个草包,任人践踏。如果妈妈再不出头的话,那别人还不都在咱的身上拉屎撒尿了?”
“妈妈……”胖丫泪眼望着她,伤心难过的说:“只要咱不惹他们,那就不会有架打了,那样多好啊!我不喜欢别的小朋友都不理我,那样,我会很没意思,很没意思的。”
胖妞将女儿搂在怀里,委屈的泪水在她那宽阔的脸上撕打着,她的心也在抽dong着。她也是希望过着平淡的日子,可是眼下,平淡什么的那都是些奢望。她怕转眼间,这个村子将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她倒不怕死,可是,她的女儿只有十岁啊!人生什么都没经历过,那样,不就白来人世走一遭了吗?
张水根懂躲得了一时,可是却躲不了一世。他抱着女儿久久呆望着门口,腿迟迟也不敢迈出,他慌乱的心在挣扎着。他不知道前面会是怎样的风雨,他还能经受的住吗?还依旧能够屹立不倒吗?他无奈的推开那扇他自认为是安全的大门,迈着沉重的步伐,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慌张的望着大家:“你们来我这儿闹又是为了啥?”
“为了啥?”胖妞把对女儿说的话又抛在了脑后,站起身火冒三丈走到张水根的身边,指着他的头怒吼:“你这个扫把星,非要炸山,现在好了,把山神都给得罪了,昨夜,乌鸦和猫头鹰大闹村里,让我是整夜没睡,吓得是三魂不见了七魄,现在好了,你满意了,祸事将近,总归会一死,不如我们先送你下地狱,那样才能以解我们心头只恨!”
张水根用力的将她那粗壮的手拨到一边,满脸怒容气呼呼的说
27一只耳难为
这时,青河背着小弟弟从屋里走了出来,刚才那一出出的闹剧他也是懒得去观望,在这个村里,这种事情是常有的事。他现在已经厌倦了那一场场无休止的战争,他喜欢山里的宁静祥和,还有母亲那暖暖的爱。这些是这里永远都无法给予他的。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到了石头上,冷冷的眺望着远方,而心里却装着一团浓浓的火焰,温暖着那幼小的心灵。
胖丫和英子手拉着手来到了他的身旁,开心的望着他。胖丫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微笑着问:“青河,好久都没有看见你了,原来,你躲在这里啊!”
青河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不高兴的说:“你们眼里什么时候有过我这个没爹疼,没娘爱的人,真是好笑。”
“我……”胖丫羞愧的低下头,话到嘴边却无法说出口。她嘟着小嘴,伤心的说:“我从来都没有看不起你,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大家不愿搭理的人,他们也很讨厌我,说我妈妈是个泼妇,见到我就像是看见鬼一样撒腿就跑,我心里也是很难受的。稔”
青河看见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心里顿时一软,上前轻轻为她擦掉脸上的泪水,抱歉的说:“对不起啊,胖丫,我真不知道你也和我一样,也是个众人烦,但是,你还是比我好个千百倍,你好歹有妈妈疼,爸爸爱,可是,我却什么都没有,每天等待我的就只有打骂,还有天天的挨饿受冻。不过,我并不害怕,因为,我有羊儿的陪伴,可现在羊儿也不见了,我连个说话的人也都没有了呢。”
“不怕!还有我和英子呢!”胖丫伤心的望着他,眼里充满了渴望,她拉着青河的小手,开心的说:“你,我还有英子,我们以后就是最好的朋友了!”
“真的么?”青河不敢置信的问:“你们真的不怕其他小朋友笑话你们吗?他们一直都骂我是乞丐,你们不怕被我连累吗?”
英子摇着头,面带微笑的说道:“有什么可连累的,他们愿意骂就让他们骂去,反正又不会少块肉,我才不会在意呢。只要我们开心在一起就好了,我们玩儿我们的,他们玩儿他们的,谁也甭理谁,不就行了?俨”
三个人开怀大笑着,眼神里都流露出了真诚。可是,青河的心却是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友情感到质疑。一直以来,他都是独自一人,已然不习惯和外人欢声笑语。他觉得每个人的背后都是还有另一张脸孔,都是黑暗阴冷的。让人捉摸不定。但是,为了打探消息,他必须要强颜欢笑,和她们友好相处。而心里总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里的每个人都是阴险狡诈的,要小心防范。
另一边,自从山猫下山以来,村里的鼠辈们就再也不敢肆无忌惮的到处流窜了。它们每天都躲在洞里,无法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这着实让鼠王感到十分的恼火,但是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将那该死的山猫赶回山里。它在宫殿里不停的来回踱步,忧愁布满了它的心房,恐慌也占据着它苦涩的脑海。它捶胸顿足,大声呼喊道:“一只耳!你在做什么呢?还不快给我滚过来!”
一只耳听见呼喊,急匆匆的跑上前来,两只贼溜溜的眼睛不停的乱动着,两颗硕大的门牙突兀的出现在它那小小的嘴外,只见它头顶着一只大大的耳朵,而另一边则是空荡荡的,看着鼠王哆哆嗦嗦的问:“大王,你找小的来有什么事吗?”
鼠王看见它那惊慌的样子和那脏兮兮的脸孔,立刻火冒三丈,大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让你去打探点儿消息,你却在外面偷吃,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的那只耳朵也给弄下来当下酒菜!”
一只耳一听这话,吓得脸色苍白,一下子就捂住了那只独耳,用力的擦洗着脸上的污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大王,你就饶了小的吧!小的现在也就只剩下这只可怜的耳朵了。求你就别再把它给割掉了,我的耳朵当下酒菜可真的是不好吃的。它又脏又臭,是会脏了您的嘴的!”
鼠王看见它胆小的样子,火气也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它是一个生性多疑的家伙,就是喜欢这种听话顺从,以它为中心的小人。这样,它才觉得它的王位会确保无疑,夜晚它才能睡得踏实。也正是因为这些,一只耳屡次犯错,它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饶恕它,把它留在了身边委以重任。它大声询问着:“这两天,你在外面都听到什么消息了?”
一只耳挠了挠头,深思熟虑了许久,突然眼前一亮,开心的说道:“大王,我可是打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前几天晚上,我出去巡查,发现乌鸦和猫头鹰在大闹村庄,而且啊,我还看到它们对一个名叫青河的小孩儿毕恭毕敬的,我就觉得这里面肯定会有猫腻,连忙偷偷的凑上前一听,您猜怎么着,原来啊,那个孩子竟然是蛇后的义子,你说这个消息大不大?”
鼠王一听,顿时觉得这的确是个惊人的消息。它想到,自己可以利用这孩子让山猫滚回它的那个山里。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个孩子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所用呢?它徘徊犹豫了许久,还是觉得人类是不可靠的,所以也只能利用,不可以重用。它对着一只耳询问着:“你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个孩子将山猫赶回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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