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淡然离去的身影,向景恒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烦躁和不安。
他知道,那是一种同为雄性感受到的压迫感。
就好像他在对方眼里,完全没资格成为对手。
而他的危机感,非但来源于邵慕言的家世,还有他在喻家的身份。
邵慕言是喻院士的关门弟子,两家又是世交,当年邵慕言拜师仪式都上过新闻,引起全球瞩目,他也有幸观看过全程。
那时候的他,心里不是不羡慕。
喻院士桃李满天下,科研圈可以说都是他的学生,哪怕有幸上过他一堂公开课的也要以“喻院士学生”来自居,但真正被收入喻家门下的弟子寥寥无几。
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当今科研圈的大牛。
邵慕言是喻院士手把手教出来的弟子,没走一点弯路,科研成就全是顶尖。
“邵慕言”的名字和“喻家”,早已是不可能分开的共同体,甚至比他是邵家三公子的名头更响亮。
所以邵慕言的那句“家事”,意在告诉向景恒:
不论他和喻研是什么样的辈分和关系,他跟喻研永远比跟他亲,就像喻研那日在军区医院门口对他说的。
——言叔叔是我的家人。
——我们是自己人。
而他,作为喻研的前任丈夫,离婚后便不再有权利合法拥有关于喻研的一切。
包括喻家女婿的这层身份。
所以今天他会被安全局的人带走,并且被质问:“你接近喻研女士有何目的?既然已经离婚三年了,为什么还要纠缠她?”
他找喻研,居然变成了纠缠?
向景恒在车里暴躁地砸了两下方向盘,无能狂怒一番!
他靠在座椅上,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只觉得人生从来没有如此挫败的时刻。
手机震动起来,向景恒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接,只是手机响个不停。
他拧眉接起,声音透着丝不耐烦,“什么事?”
甘晓星没有听出他的口气,在电话那头激动道:“景恒,芯片有进展了!”
“好,我马上过去。”
向景恒驱车赶往晓星研究室,他心里憋了一口气,想让喻研看看,他向景恒并非离了她就不行。
他会让她对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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