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吧。”他递给她一块散发着淡香的手帕,吴敏对着玻璃摇头,敛声屏气道:“谢谢,叔叔。”
说起话来像在对长辈一样小心翼翼,闻仁忽然想将镜框拿下来揉揉太阳穴,他的手依旧保持原状,那迭成方块状的手帕因为司机停车而松散。
“快拿着。”他的耐心要被她消磨了,或许他和妻子不决定要孩子是个正确的决定。花钱花精力都是小事,重要的是他不喜欢重复。
即使眼前是个漂亮的接近诡谲的孩子,他也不会少一分不耐烦,他也同时没意识到这就是吴敏为什么对他说话小心翼翼的原因。
“嗯……”她停住抽泣继续摇着头。
僵持一会儿,闻仁发声:“为什么?”
他没等来什么正儿八经的解释,那女孩只是瓮声瓮气地回道:“我……我不想洗手帕!”
“……就这个?”他是完全不懂现在的小女孩在想什么,先不论这事情是否困难,即便真不会可以用洗衣机再或者让他给请的保姆帮忙都可以。
况且,他叹了口气往旁边挪动,从女孩脑后伸过去擦去她的泪水,手帕很快就被泪水晕湿,他也根本不缺一块手帕。
女孩的泪水越来越多,天气预报可没说细雨转暴雨,他有些无奈又无法忍心将手拿开。
她自然不是真的如所说那般不想洗手帕,而是想从别人那里获取一些从哥哥那里得不到的宽慰。
吴敏是知道对方既不是她的父母又不是她的哥哥,并没有理由给她多余的关怀。
可是人在伤心的时候是不能问候的,即便只是一下,她就无法控制住泪水,憋着几天的泪水一股脑溢出。
“你……不会在和我撒娇吧?”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让他变得有些僵硬。
她回过头那双红眼盯着他,“才不是!”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生气,但他打算问问,只是他还没问女孩又说:“虽然闻先生是个看起来又凶又严格,看起来能让我罚站一天的大好人!但我才不会……才不会……”她低下头,“才不会和你……撒娇。”
前方传来男人的噗嗤声,显然他的司机在偷笑,不过一时间闻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夸他还是骂他。
但他还是选择轻轻揉揉她因为心情而毛糙起来的黑发,按道理非亲非故的成年男人不该像孩子一样不知分寸靠的那么近了。
但是管他的呢,反正他本身就意图不轨,只是尊严告诉他强迫是最垃圾的事情。
吴敏感受到头顶的大手,抽噎了一声,“你……您就像我爸爸一样,真的很感激您帮助我和哥哥。”
闻仁的手僵硬了。
ps:今天家里有客人,我集中不了精神,容易将他们对话码进去,特地跑到公园的角落码字,结果全是小孩嬉笑,比过他们不玩器具喜欢奔跑。
意外的还是比在家里能安心的下来,可能是因为大人说话都听得懂,小孩叽叽喳喳的一句话也听不懂,顶多吵一点但记不到心里,不会产生多余的思考吧。(?′??)
哈哈,有点像克苏鲁古神的吟唱,反正听不懂,相当于吵闹的白噪音。
我还获得了一个新知识,公园里两个椅子可以蹬脚的器具叫“二位坐蹬训练器”,那是我码字的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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