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歌举着竹片,不明所以的看他,“干嘛呀,还没好呢。”
“你跟乔士安很熟吗?”
江上歌收起了竹片,“还好吧。”
“什么叫还好?”顾落衡追问,不由的走近了一步。
江上歌皱眉推开他,走到一边将上药放下,拿了一卷纱布。
“也不能说熟吧,但乔世子还是贴心的,怕我一个女子在军营里不方便,给我立了一个小帐篷,还给我找了两个婢女来。”
冰凉的小手触摸到他的肌肤时,顾落衡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嘴角刚扬起的笑意,在听到贴心二字时,瞬间收了起来。
“贴心?”
江上歌点了点头,走到他的身前,举着纱布为他包扎,忍不住说道:“是啊。要是给乔世子包扎,他肯定会坐下来,而不是让我这样举着手。”
或许是她因为要包扎,举着手时不时靠近触碰到他的身体,又或许是她在说话,温热呼吸拂过他的肌肤,那种像是被电击一般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陌生感觉。
“你看吧,我说了你都还不知道坐下,你知不知道你这几乎一米九的身高,对于我这个一米六才出头的人很不友好啊!”
说到身高,江上歌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前世可有一米七二诶!现在这小萝卜头的身高对她来说真是说不出来的痛!
顾落衡回神,悠悠的坐下,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看着眼前的女子原本仰着的头,缓缓的低下,直到俯视着他,他忽然有种冲动,想要将她揽进怀里。
他缓缓抬起了手,眼前的女子却后退了一步。
“好了,衣服穿好就赶紧休息吧,可别再抬手了,这伤口都裂了几回了。”
江上歌收拾了药品,头也不回离开了营帐。
走出去的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眼已经落下的帘子。
天呐!他不是应该讨厌自己的吗?刚刚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
“完了完了。”
江上歌晃了晃脑袋,将自己放空,疾步回了自己的帐子。
不远处,恰好看见这一幕的乔士安,走过去的脚步微顿,沉吟了半分才又迈步。
他掀开帘子,看见正在整理衣衫的顾落衡,视线不自觉的飘向不远处的床榻,干净整洁,再转头看到桌面上沾满血迹的纱布时,松了口气。
“江娘子刚刚给你换药了?”
顾落衡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不然还能干嘛?”
乔士安见他这个态度,心中的疑虑顿消,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巡检大人传来消息,相州粮仓一直都是空的,城内不知道怎么回事多了很多鼠虫,还吃掉了好多百姓家中的粮食,让我们从军粮中暂且挪一些过去,总督让我押送过去。”
“你去呗,来跟我说什么?”
顾落衡瞪了他一眼,躺到了床榻上,闭眼打算睡觉。
“你今日的事情不打算跟顾伯父说一声吗?”乔士安问。
“说什么?他早晚要知道的。”
“你不怕范重拿你开刀?你把人家儿子打残的事,人家可还没算哦。”
顾落衡掀了掀眼皮,不在意道:“他要是敢公报私仇,就别怪我再套麻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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