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日由的言辞依旧冰冷刺骨,毫无半分温情,犹如寒冬凛冽的朔风。
他无言以对,胸口一阵闷胀。
恰似有一座巍峨山岳压在心头,令其几近窒息,又好似有一团熊熊烈焰在胸腔中肆意灼烧。
“不对,你方才提及“元兄”?”
武易锄恍然惊觉,将疑虑的目光投向元氏兄弟,那目光恰似锐利的矢镞。
“哪个元兄?”
武易锄眉头紧蹙,那两道眉毛紧紧绞在一起,急切地问道。
“自然是元稻渠兄台。”
海日由的回答令武易锄不禁对其一直深信不疑的元稻渠心生疑窦。
纵使此刻他内心对元稻渠充满怀疑,又怒火填膺,但亦难以言说。
毕竟这支军队确于关键时刻襄助了自己,仿若暗夜中的一线曙光。
“对了,你可是羱羯人?!”
武易锄怒目圆睁,那目光犹如锋锐的剑刃。
“休要这般言语,吾等早年已然独立。请称吾等为祭珈人。”
海日由一脸骄矜地说道,那神情仿佛在炫耀着无上的荣光,好似一只开屏的华彩孔雀。
“我诚然感激你们襄助于我,但此笔血债我定当清算!”
武易锄咬牙切齿,狠狠说道,那话语中满是决然与坚毅。
誓言,仿佛化作的坚不可摧的磐石。
“随你。”
海日由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转身扬长而去。
只留武易锄孑然一身伫立在这血腥且空旷的战场之上,满心愤懑。
那狂风呼号着,卷起漫天沙尘。
仿佛亦在为武易锄的际遇而悲泣,恰似无数战魂在哀怨哭诉。
夜幕降临,武易锄的军营内,灯火昏黄。
那微弱的灯光在风中摇曳不定,仿若风中残烛,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大帅,您寻我?”
元稻渠匆匆赶来,面上满是疑惑。
“元稻渠,解释一番。”
武易锄的声音低沉压抑,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怒火。
“我能作何解释,您倒是明示究竟所为何事?”
元稻渠一脸茫然。
“元兄,哼,好一个元兄!那沙场上的那些将士,那些兄弟呢?!”
武易锄的双目紧紧盯着元稻渠,目光中尽是质问,恰似两道炽热燃烧的火焰。
元稻渠仍在佯装懵懂:
“大帅觉得是我下令诛杀那些弟兄?!”
“如此对我有何益处?我既无此心,亦无此能啊!”
“况且那皆是我弟弟的军队呀!我纵有此念,我弟也断不会应允。”
“那你倒是讲讲,你们如何称兄道弟,又如何莫名来了支军队?”
武易锄的目光依旧犀利如刀,丝毫未被元稻渠的辩解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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