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富越想越觉背后发冷,身上发紧,额头上也见了冷汗。
屋里伺候的丫鬟见了忙过来给他擦汗,软软的小手在他额上拂过,孙富的心里渐渐舒坦了许多。
一把抓住那丫鬟的手腕,眼神又迷离起来……那丫鬟半推半就的也就从了,滚在了床上。
就在两人衣裳散乱喘息连连之际,门外传来管事的声音:“大少爷!大事不好了!”
孙富动作一滞,身上的丫鬟似不情愿下来,缓缓蠕动着娇躯。
“大少爷,秦北将拖欠的银子还上了!”管事急道。
“什么!”孙富一下子将身上的丫鬟掀到地上去了。
管事低着头,眼光却若有若无地投在了趴在地上的那个丫鬟身上,春光全部收入眼底。
孙富坐起来怒道:“你不是说秦北已经走投无路,只能用那染坊还债了吗?”为了算计那间染坊,他可是花费了近一年的时间,官府里也没少找人打点。
“是……”管事的声音透着无奈,“奴才也是才得了信,秦北将染坊卖出去了,刚才官府那边有人送信来说他已经把所欠的余款全部结清了。”
孙富气得头上青筋跳起老高,费尽心思这么长时间,结果最后却白白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是谁收购了秦北的染坊?”孙富问。
“听说……是一个叫无双的公子。”
“无双公子?”孙富瞪着眼睛,半天也想不起凉州城有这么一号人物,按说收购染坊也不是件小事,一下子就能拿出这么多现银的,应该只有他们这几家高门富户。
前几天他还派人去秦北那里催债,那时候连点风吹草动都没见着,满心欢喜的以为可以将这间凉州城最大的染坊据为己有。
没想到煮熟的鸭子竟然也会飞走。
“给我去查!查清楚倒底是谁收购了染坊!”孙富骂骂咧咧的摔了一旁桌案上的茶盏。
管事胆战心惊的退出去了,孙富独自生着闷气,突然十娘的模样又闪过他的脑海。
娘地,自从遇到她,这事就没顺利过!杜薇……她倒底是人是鬼?
只要想起这事,孙富心里就像油煎一般,乱糟糟的……
杜薇回了杜府,安心的做了几日乖女儿,每日学着孝女的模样去杜老太太那里请安、伺候。
杜二小姐自那日被杜老太太罚了,没过几天便有消息传出说,二小姐“失足落水”。
大冬天的,等救上来时人早就晕过去了,晴荷姨娘又在杜老爷面前要死要活的,哭哭啼啼,杜老爷请了城中的大夫来给二小姐看病。
好不容易醒过来的二小姐抱着大夫人痛哭不止,那景象凄凄惨惨,终于打动了杜老太太的心,只是狠狠的训斥了杜二小姐一通,此事便就此揭过,再也没人敢提了。
私会男人的罪名,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就连杜薇也不禁暗自赞叹杜二小姐的手段高明。
其实,她也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毕竟,杜雪娥从小就是在杜老太太眼皮底下长起来的,跟自己这个自幼便离府的孙女比起来,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不过有些事,她知道急不得,后宅的事,还是要慢慢来才有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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