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佛低下头,悄悄抿起个笑,耳朵尖有点红。
维克多时刻观察着两人,感觉奇怪。
周顽名下有很多产业,自己投资的、家族赠予的,多不胜数,自然不大在意箭道巷,自创立以来九年加上今天也只来过三次,都是来处理产权变更的,所以他对于周顽和周家的信息都来自外界新闻。
关于陈观佛的信息比周家小辈少,只偶尔漏出几许边角,既揣测周顽私生子、也揣测是周顽养起来的伴侣,周顽不做回应,但这些揣测的新闻只在社交媒体上短暂闪现,很快就成了敏感字眼,禁止讨论。
而今看来,倒是摸不清二人关系。
道是爱侣,二人之间看不出暧昧氛围,处处坦荡。说是父子,有些时候实在亲密了些,毫无父子、AO之间该有的距离感。
忽地,周顽抬眼,一个凌厉的眼神投来,维克多吓得垂头噤声,不敢再多想。
陈观佛在指导之下签完所有合同,接着跟周顽一起大概参观了箭道巷的规模。
早在通知要来之前,箭道巷就已经清空人群兼关门,参观起来毫无阻碍,也不用担心周顽曝光行踪。
黄昏之际,周顽陪同陈观佛去餐厅解决晚餐,到华灯初上时分,一同回位于B区的白屋。
小机器人欢喜奔来,绕着两人走来走去:“Boss,回来啦~三三,回来啦~~昧昧已经放好洗澡水啦!”
在陈观佛坚持不懈之下,它已经接受自己改名、改性别的事实了。
身上都是食物气味,有点洁癖的陈观佛受不了,就先去洗澡,几十分钟后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周顽提着毛巾过来帮他擦头发。
目光专注在发根和发尾处,挤出水珠、吸掉水珠,已经习惯的行为却在此时此刻变得反常。陈观佛不喜欢擦干头发和身体,身体上残留水珠被薄薄的丝绸睡衣吸收了,湿了大片的衣服,黏在皮肤上,那粉白的皮肤在透明的衣服上清晰可见。
周顽知道陈观佛的皮肤有多光滑。
在战场上两年、在大海上玩帆船,也只是晒黑一点点,只要捂一两个月就能迅速变白,让那些耗费大价钱美白的人知道一定很嫉妒。
体温偏低,入手冰凉丝滑,不像他如火炉般体热。
陈观佛不大在意相貌,有时候受伤结痂还会特意去撕开痂皮,期待能像周顽一样在脸上、身上留疤痕。
这实在寻常,孩子总会下意识模仿身边最崇拜的大人。
只麻烦了周顽,他得多费些心思去祛除陈观佛试图留下来的疤痕。
思维发散得越来越远,连周顽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有意识地避开眼前的年轻肉。体,像个第一次见到女妖精的和尚,闭着眼、念着经,心有绮念不敢认。
小机器人端着热水和冰冻果汁过来,陈观佛想也不想就挑后者,周顽一句话阻止了他:“晚上别喝冰的,你肠胃不好。”
陈观佛讪讪地捧起热水,乖乖喝了几口。
小机器人扯着陈观佛说它新学了一种舞蹈,就当场表演给他看。
陈观佛笑得手里的热水溢出来,烫得惊叫了一下,引来周顽的垂眸,率先瞧见的是一截白白的、瘦长的天鹅颈,给他一种一掌可握的错觉。
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陈观佛的锁骨和锁骨一下的风景,粉色的、白色的,线条流畅优美的,令人流连忘返的青春肉。体。
“dididididididi……”
刺耳急促的响声陡然炸起,陈观佛回头,循声而去,才发现周顽戴了个手表,是它在响。
“这是什么?”
“测健康的东西。”周顽潦草回答,眉头皱起一道道竖纹,他心率不稳,是突然紊乱的信息素导致的,但在这原因之下还有他不想去探究的另一重因素,让他烦躁、焦虑,和一缕缕轻烟似的不安。
信息素无法自主降低,心率也没法平息,响声太刺耳。
周顽摘掉手表。
它还在叫。
他才想起,手表表盘下有根电线连接一块巴掌大的铁片,里头嵌着芯片和特殊电路线,一旦失控就会立刻注入强力麻醉剂。
“头发干了。”周顽戴回手表,朝楼上走去:“我先回房。”
陈观佛盯着周顽的背景,有些担心,犹豫半晌还是跟了过去,敲敲门,没回应,拧住门把手发现没关,于是推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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