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人高马大的身躯把一扇单门堵了个严实,身上绿色的军装笔挺整洁,英气逼人。
“简傲南?”
许东满诧异地不能再诧异了,一看那张脸就惊呼出声,再看他身上的军装,一双眼珠子差点就爆了出来。
老天!
这男人着便装英俊得锋芒毕露,着军装居然严峻威慑,英气逼人,看一眼,就觉激荡的力量排山倒海般,使厌恶他到了一定程度的许东满都不自禁的心儿突突直跳,忘了身处的环境尴尬,忘了过往的种种挑衅与报复,手脚发软,有花痴得要晕过去的迹象。
方博维被突然出现的简傲南吓一跳,下意识反应地放开东满,再一眼就望见了他肩上的军衔:两杆两星,中校!再听到东满口中的名字,顿时脸色发白。
“简中校,幸会幸会!”
方博维暗中深呼吸了下,谄媚地笑着对他伸出手,却见人家军官根本眼角鸟都不鸟他一下,居高临下就盯着许东满一个人,脸色黑得更锅底儿似的,那眼神更像逮到老婆跟旧情人幽会的老公,别说和他握手了,就连话都跟放屁似的,人家根本没在听。
讨了个没趣,方博维讪讪地收回手,自打圆场,“果然不能多喝,找厕所都找错地儿了……”
简傲南堵在那扇半开的门口,方博维怕请他借过会遭受同样的冷遇,只好打开另一扇门,走了出去。
随着门的开与关,楼梯间霎时安静下来。
许东满从乍见他一身军装的惊艳里醒来,更醒起自己与方博维在这里说了不少话,也不知道这个老想着拆散她和岳鑫云的家伙有没有听见?
“南少,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吃饭啊?”
简傲南冷冷一哼,“是很不巧吧?我打断了你们旧情绵绵!”
许东满心里哀叹一声,果然!
“你都听见了?”
“你想怎么解释?”某军官身体轻轻往前一挪,身后的门轻轻关上,双臂抱胸望着像是笼中困兽的女人,眸中酝酿着深沉的怒意。
“解释?”许东满没觉得心虚地回以冷笑,“既然你都听见了,应该明白是方博维一个人在自说自话,我只是被拉来听他忏悔的!”
“很得意啊?”简傲南眸子一眯,冷芒忽闪,“方博维,叶正雄,乔治胤,鑫云……许东满,你到底要脚踏几只船才满意?”
不提叶正雄还好,一提到他,许东满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叶正雄是不是你搞的鬼?”先前整得她丢了工作,现在又搞得她备受煎熬,新仇旧恨,想起来就恨不得上前撕咬他一块肉下来。
“我搞鬼?”简傲南冷蔑地挑眉,“我说呢,现在工作不好找,你怎么会辞职?原来是和叶正雄谈不拢包养的条件,闹翻了脸!”
许东满气结地跺脚扑过去,抓住他扣得整整齐齐的的衣襟,狠力拉扯着,踮脚尽量与他平视,凶狠地叫道:“就因为我出身低了点,你们就一定要这样指鹿为马睁眼说瞎话吗?简傲南,是不是不拆散我和鑫云,你就不放过我?你他M的不是军官吗?不用训练不用演习,这么闲吃饱了撑着,就喜欢耍着我玩……啊!”
她的用力抓扯对他来说,只不过猫咪温柔的抓挠而已,若不是身上穿的是军装,他肯定随便她怎么扯。
简傲南轻易就抓住了她的手,微一用力就翻转了她的掌心。
手腕的巨痛使东满“啊”的一声叫出来,泪水迅即漫上前一瞬充满激愤的眼眸,变得凄楚无依。
看到她的眼泪,简傲南心底忽然划过针刺般的微疼,赶紧松手。
许东满连退了几步,跌坐在冰冷的楼梯上,抬头望着高大的军装男,瞳孔里换上了悲屈。
种种委屈,加上这几天受到的各式冷嘲热讽与白眼,堵得她无处发泄,这一痛激发了她的泪腺,哗啦啦的,止都止不住。
通常见到女人哭,简傲南都是直接掉头走人,因为女人哭哭啼啼的时候最烦人。
然而,眼前这女人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抬头望着自己,默默的流泪,连抽噎一声都没有。
而且,哭得妆花涕流的丑样也没出现,她的眼泪像是世上最洁净的露珠,一颗颗滑落,经过她颧骨颊边,跌碎在她胸前,那溅开的水花使他心脏一阵阵紧缩,仿佛那从滚烫到冰凉的泪水渗进了他的心口。
“喂!别装模作样了,我都没用几分力,哪有那么疼?”这女人一定知道他其实心很软,哭一哭就想叫自己放过她。
又是一句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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