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
“老师,他生病了。”张伟平气势很足的说教被萧池打断了。
“昨晚上吹了风发烧,三十八度,”萧池身体靠着桌子,底下和林檐拉着的手还没松开,他沉稳的坐在椅子上:“今天早上才降温,保温杯里还给他泡的感冒冲剂。”
桌子上面的两个水瓶果然都是黑漆漆的液体,一股子苦甜味。
“他生病了?”看着睡觉的林檐,张伟平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一截:“感冒发烧怎么不在家休息,现在怎么样,要不要去医务室拿点药吃吃?”
学校里面那么多学生,即便让他们去相信体育老师是真的病了没有来上课,张伟平也不会怀疑萧池和林檐两个人会说谎。
毕竟当初在办公室他和韩阳问他们两个是不是对这门课的老师有意见,所以考试才会考出来这么一个丑陋的成绩。
“不是老师,”他们两个当时是这么回答的:“我们只是单纯对这门科过敏,和卖给我们过敏原的人没有关系。”
多么朴实又真挚的回答,张伟平和韩阳感动的赏了他们一人一套竞赛卷子,每科的都有,一天一张,做完交给科任老师检查,错一道题再加一张卷子。
总之,宁愿把老师比喻成贩卖过敏原的不良商家,也不愿意说点好听的骗骗老师的学生,总不至于在这点小事上说谎。
“他说好多了,不想拉下进度,”他们两个的数学物理都快预习完整本书了,萧池睁眼说瞎话:“今天早上吃了药,现在已经不烧了。”
“那他刚才上课的时候一直打瞌睡,还能坚持吗?”刚才有多生气,现在的张伟平就有多好说话,甚至于想要冒充黄霞的签名:“要不我冒充你们班主任给他开一张假条,你带他回去休息一天,等病好了再来学校。”
“不用了老师,”萧池很有礼貌的拒绝了老张冒充黄霞签名的建议:“下课了,你快回办公室休息一下,刚刚讲了一节课辛苦了,多喝点水。”
萧池身高腿长,这个身量的年轻人要是懒散一点,很轻易的就会被人认成不正经吊儿郎当的那一类人,但是他眉眼都生的极其周正,脊背笔直,架着一副眼镜给人一种非常稳重可靠的感觉。
这人在学校里面除了某一门偏科,其他方面都可以称得上是品德兼优的学生,况且偏科也不是偏的他那一门课。
上了年纪的人,总是容易因为学生的两句关怀心软,张伟平笑着拍拍萧池的肩:“老师自己知道,等林檐醒了叫他多喝点热水,要是还不舒服就请假回家,别撑着,身体才是学习的本钱。”
““还有你们,”张伟平往讲台上走,转眼就变了一个脸,背着手,步子慢悠悠的,老师的架子很足:“最近几天不要想着天气热了就脱衣服,该穿外套还是要穿上,最近换季,又有一波流感过来了,尤其是你们小孩子,要注意点。”
“老师,”有人好奇举手:“最近什么流感呀?”
张伟平:“……”
他只是教育学生顺口一说,到底是什么流感,有没有流感,这个张伟平倒是真的还不知道。
“能有什么流感,”这个时候我们从来不会让班上任何一句话掉在地上的徐舟出场了,他靠在椅子上晃着脚:“猪瘟。”
就连张伟平都笑了:“我看你像得了猪瘟,行了行了,下课,要上厕所的干净去,下节课是你们班主任的课,要期中考试了,你们好好考,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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