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婧初抬起头,有些不理解他的说法:“但是……不结婚不就只有一个人在奋斗?”
“对于我来说,我的工资养活我自己是足够的。”
朱婧初点点头,表情有点落寞:“那也是,听曹阿姨说你在国外是做艺术设计的,应该很赚钱吧?”
说到赚钱两个字,骆元棋的思绪不禁被拉远了。
印象里的伦敦,冬天很冷,积雪堆了满街道,匆匆的行人步履不停。他蹲在街边,吃着一根冷得发硬的法棍,也不知道是几天前剩下来的了。
本来已经很冷,外套又不知道在哪刮了个口子,呼哧哧的灌风,肉都冷得疼。
骆元棋不禁莞尔,很认真地告诉她:“刚毕业我也是在伦敦街头喝西北风,连回国的机票钱都凑不齐。”
“怎么可能,好歹你也是被保送出国留学的呀!”朱婧初丝毫不信。
骆元棋没有多说,只是道:“很多工作是需要积淀。或许你现在工资不高,时间再拉长一点,总会够你一个人生活的。”
他的声音温润又平和,听得让人感觉很舒心,朱婧初好像被安慰到一点了。
她点点头:“也对,我是做舞蹈培训班老师的,都说这个工作安稳,以后自己开个培训班也不错。”
“所以啊,你还年轻,多的是享受时间,干嘛急着出来相亲。”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毕竟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直接聊结婚的事,挺让人尴尬的。不过……你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朱婧初挠了挠后脑勺。
很孩子气。
骆元棋摇头失笑:“哪儿不一样了,她们怎么跟你描述我的?”
朱婧初语气有点犹犹豫豫,不太敢开口:“就是说你二十七岁,未婚,没谈过女朋友,一表人才,海归青年,搞艺术出身。——听着很神秘,我就以为你会穿得很艺术很夸张,嘴里叼根烟,或者纹个大花臂。”
说着说着,她还抬手在自己肱二头肌上比划了一下。
骆元棋抿了抿唇,沉默片刻:“你说的是二流子吧?”
“啊?”
“搞艺术的也不全会抽烟喝酒纹花臂,比如我,手臂比他的头还干净。”
骆元棋说着,不动声色地指了指旁边桌上的一个光头男。
朱婧初被他逗得“噗嗤”笑出声,气氛顿时活跃了不少。
“对不起,是我刻板印象了,被电视剧荼毒太深。”
“倒也不是你的错,这锅应该由电视剧的导演背。”
谈话间菜已经陆续上桌,朱婧初先喝了口苏打水,刚拿着刀切掉一小块牛肉,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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