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项工程似乎比较浩大,不知道虞听风什么时候才能成功的约到一次落雪。
当然这只是生在虞听风和落雪之间的插曲。
秦锦靠在软榻上休息,昨天和萧衍说了那件事情之后,一夜睡不好,现在也没什么精神,她就连德政殿都不想去。
前些日子她看奏折看得紧,其实是怕萧衍才刚刚掌权,不知道其中的关门过节,会出什么纰漏。
毕竟她前世是皇后又是太后,还垂帘听政那么久,对于这一套东西比现在的萧衍是熟悉多了,就是闭着眼睛也知道大多数事情怎么处理才不会引起朝臣们过多的弹劾和非议。
不过这些日子下来,她现萧衍就是天生吃着碗饭的。
或许开头几天,他尚有点摸不到门道,需要她在一边帮他看着点,但是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下来,萧衍处理起奏折来已经是驾轻就熟了,就连文笔批示都有模有样,言辞果断明了,不会产生过多让人模棱两可的东西。
果然是注定要当皇帝的人。
所以秦锦觉得从今天开始,她可以撒手不管了。
这种事情,若是她管的多了,也是麻烦。
当皇帝的人与没有当皇帝的人心思是完全不一样的。
大权独揽,又岂容他人过多的置喙。
不光是她,她日后也要告诫一下自己的大伯父,该管的管,不该管的不要管。
大梁出一个夏家便已经够了。萧衍不是她的舅舅,是绝对不会姑息出第二个夏家来的。
事实上,若是大伯父足够聪明的话,现在都应该慢慢的将手中的权利分化出去了。
如今萧文筝初初登基,或许还需要靖国公府帮忙支撑着,等过两年,萧衍的羽翼丰满,萧文筝的传位诏书一写,萧衍真正当上了皇帝,靖国公府保不准就会成为他眼底的一根针。
前世,大伯父死的早,靖国公府一蹶不振很久,自是不会经历这些事情。
而这一世,她保住了大伯父的命,更是将靖国公府与萧衍紧密的连接在一起,若是大伯父居功自傲的话,那就真的糟糕了。
萧衍日后是什么样的君主,旁人不知道,她是心知肚明的。
在宫里看了那么多年,还看不明白的话,她前世真是白白的混了七十岁的高龄了。
所以,现在她的脑子里也是纷乱不已。
她总以为将萧衍送到这个位置,就已经万事大吉,可谁知道真的到了这个地步,她要烦,要想的事情更多。
人心总是难以揣测的。
秦锦越是想,越是觉得遍体生寒。
听到了一点点开门的声音,秦锦的眼皮子动都没动,“追月,我渴了,倒点水来吧。”她轻叹着说道。
不一会,有人端着水杯凑到了她的唇下,用杯沿轻轻的碰触了一下她的唇瓣。
感觉到有点不对劲,秦锦睁开了眼睛。
萧衍的面容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的双眸有点微红,眼白上多了几天血丝,人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
他也在注视着她,目光幽暗,秦锦竟是看不出他现在在想什么,或许他什么都没想。
“驸马?”秦锦还是稍稍的坐了起来。
她这才叫了他一声,萧衍就猛然伸出了手臂,将她揽入了怀里。
他的怀抱带着外面的寒气,有点冷,骤然被他拉入怀里,秦锦稍稍的挣扎了一下,随后还是老实,因为她感觉到他的身上笼罩了一种浓浓的悲哀之意,整个人才一天不见就好象憔悴了许多。
秦锦心软了。
是她渴求的太多了,也是她太过患得患失了……
她要求他做出的选择,应该是大部分男子都无法抉择的事情。
秦锦刚想要说话,就听到萧衍用沙哑的语调轻轻的叫了她一声,“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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