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一怔,随后笑道,“我就说怎么他没叫我将圆嗔交出去,原来是你帮我说的话?你现在说话这么管用?”
“本来是不管用,不过圆嗔刺杀的是你,他也知道我不会让你出事,若是抓到凶手,我会比你更紧张。所以才会放心将这事情交给我去做。”萧衍说道这里不免有点醋意,萧呈言说到底还是喜欢他的媳妇!真讨厌。
秦锦简单的将圆嗔的事情讲了一遍,其实萧衍都已经知道了,不过还是很认真哦又听了一回,末了,他就又有点酸了,“你怎么知道那和尚才情品貌俱佳?”他捏了捏秦锦的下巴,吃味的说道,“那和尚长的很好看吗?有我好看吗?”其实他早就去瞧过圆嗔,是个样貌清秀的小和尚。所以未来皇帝陛下十分的不是滋味。才情才情!哼,这种东西要来何用!他小时候要是有那个闲工夫去学什么诗词歌赋,保管现在比这些人都强!
“肤浅!”秦锦笑骂了一声萧衍,“我是以貌取人的人吗?”
见萧衍斜睨她,秦锦便哈哈的笑的更加的畅快,“好吧好吧,我是,你就是貌,我取的是你!我被你迷的要死要活的!全大梁再也找不出在我眼底比你更帅更好看的男人了!”说完她捧住萧衍的脸,用力的亲了一口,这才惹的未来陛下那刚刚板起来的脸裂开了。
真会说话!这话将萧衍心底说的热乎乎的,嘴角也越咧越大。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处置他们?我回来的时候听清泉说夏烟已经自投罗网了。”萧衍等乐够了,这才正色问道。
秦锦又将自己想给夏烟一个机会的想法说给萧衍听。
萧衍听罢沉思了片刻,就点了点头,“你说的也不错,若是能迷途知返,也不失是一件好事。可是如此,你就要要罪犯欺君了。”
“咱们两个欺的君还少吗?”秦锦满不在乎的笑道,“也不少这一桩了。”
这种风气不能助长,不过萧衍觉得自己就喜欢看自己妻子这种嚣张的小模样,所以……未来陛下还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默默的认下了。反正她只管作,由他来善后便是了。
或许秦锦在家中什么都感受不到,但是萧衍这一次归来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夏旸迟迟不曾露面,夏氏一族风雨飘摇,朝中格局已经在潜移默化之中生了巨变。靖国公府如今手中握有兵权,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已经对京城形成夹击之势。漠北如今已经稳定,只需在等南边的慕容氏肯撤军,南方便会安稳无忧,须知道大齐车祸打劫也是多半为了大梁在柔然的问题上不满。大梁既然和柔然一战,为何总是不愿与大齐合兵一处索性将柔然给灭了呢?
其实大梁也有大梁的考量,柔然与大齐是世仇,若是两边交战不断,自是可以拖延各自的展,若是真的帮大齐灭了柔然或者帮柔然灭了大齐,那一方独大,大梁的压力就又变大了。
邦交这种事情哪里有世代友好的,那不过都是喊喊口号罢了,私底下,还是怎么有利怎么来。
不过大齐这一次却是有点不太地道,颇有点趁火打劫的嫌疑。
萧衍现在在京城已经是炙手可热,即便现在陛下和太后想要动他,也下不了手了。所以太后几次想要动点歪脑筋,但是迫于情势所逼,太后也不得不放弃念头,静观其变。
萧衍也派人出去打探夏旸的下落,知道他目前似乎在秘密的调集他尚能调集的兵马。
所以萧衍这几日也在煽动大家举荐他为剿匪元帅,北上平息流民之乱。
只是萧呈言有点犹犹豫豫的,迟迟不肯下这个圣旨。
萧衍自是知道萧呈言心底想的是什么。
不过大势所趋,萧呈言心底再有什么挣扎,也抵不过民意了。他原本就是一个空架子的皇帝,现在在这种群情激愤的时刻,更是轮不到他做主。
迟早他都要被逼着下这道圣旨的。
之前他尚能仰仗一个蓝逸,如今蓝逸已经身亡在流民之乱中,萧呈言即便是真的想要找个人商量,只怕那些人都是站在萧衍这边的。毕竟萧衍救过人家的命,况且现在大梁也已经经受不了再来一个会败在流民手中的领兵之将。放眼整个朝堂,除去靖国公府的人在外征战,唯一能有把握击退所有流民的人,便是萧衍。
可以这么说,即便萧呈言不下这个圣旨,萧衍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与以往的默默无闻已经是天壤之别。
所以萧衍也踌躇满志,如今他手中有权,一旦下旨,他真正的捏住了兵权,连同着东北方与柔然边境上的十几万兵马,再加上西北那暗中的人,整个大梁最有权势的人不再是夏家,而是他萧衍。所以现在秦锦尽管嚣张,萧衍如今有了让秦锦嚣张的资本。
亲了亲秦锦的眼角,萧衍笑道,“好,只要你开心,一切都随你。”
这时外面传来了剪雨的声音,秦锦从萧衍的怀里跳了开去,拉着萧衍的手,“走,你难得回来,和我一起去看戏。”
“好。”萧衍点头,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宠溺。
他与她成亲已经五年多了,但是秦锦在他的眼底依然是以前那个小姑娘的模样,只是比当初的她长高了不少,身姿也婀娜了不少。
夏烟抿着唇,惴惴不安的等待在院子里。
刚才沐浴的时候,她的心也渐渐的静了下来。思前想后,却也有了一种脱的念头。
反正她如今是横竖要死,落在秦锦的手里能有什么好下场?将她交给萧呈言,以萧呈言那种喜怒无常的性子,她也是好不了的。如今夏家也即将在覆灭的边缘,她谁也指望不上。在这种境地之中,只有圆嗔还肯陪着她,听她的话。
她大概是什么都留不住了,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拼了这条命,留下圆嗔的,也算是回报他一次。
夏烟有点怔怔的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她现在穿着一双软底锦面的绣鞋,她的双脚上还有割裂的口子,不过穿在这样的鞋子里,已经是舒适多了。她这一生,锦衣玉食,几乎是为所欲为,等到了现在,她都没觉得自己亏欠过谁,都是别人亏欠了她的,唯独是圆嗔。
想到圆嗔如今生死不明,夏烟的心就隐隐的一揪一揪的痛。
“洗干净了?还真像个人了。”耳边传来了秦锦的嬉笑声,夏烟猛然抬眸。
见回廊的那头,走过来一名娇俏艳丽的女子,她的手与一名高大俊美的男人紧紧相扣,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男人看着女子的眸光之中布满了和煦的笑意。
即便是夏烟,也稍稍的愣了愣神,那男人实在是笑的太好看了。他人长的也好看,这就是秦锦的夫君?那个曾经的神武门前侍卫萧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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