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同看到顾珩,眼神有些迷离,口中喃喃道:“老顾,你来啦。陪我喝酒。”说完,他伸手拿起酒杯,仰头便往嘴里灌。
顾珩赶忙抢过他手上的酒,在他身侧坐下,举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方同顺势靠在顾珩身上,宛如一个找到依靠的小孩,哭诉着:“老顾,女人都是骗子,什么都没了。她骗我钱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不要我,说走就走。连孩子都带走了。”
“骗子,骗子。”方同一边喊着,一边伸手去拿酒继续灌。
顾珩轻拍着方同的后背,说道:“你的种人家都要,为什么不要你?你就没想过原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
“想要老婆孩子,你得先振作起来。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女鬼见了都得嫌弃。”
“老顾,你说得对。”方同眼神空洞,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沙哑与疲惫,“可我现在脑子乱成了一团麻,根本捋不清。”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心中的苦涩都吐出来一般,接着说道:“我们明明都商量好了,生完孩子就去领证。我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可就在领证前一天……她居然带着孩子跑了,还卷走了所有的钱。只给我留了‘渣渣’两个字。”方同苦笑着,眼中满是自嘲与伤痛。
“领证前一天,你去哪了?和谁在一起?又做了什么?”顾珩目光如炬,一连串的问题抛向方同。
方同痛苦地捂着脑袋,努力回忆着那一天的情形:“以前有个战友牺牲了,他的遗孀找到我,说孩子在学校闹着要爸爸参加家长会,希望我能帮个忙。我想着那孩子可怜,就答应了。”
“你自己老婆孩子连个正经名分都还没有,你就先给别人当爸去了。难怪人家不要你,真是个拎不清的男人。”顾珩一脸嫌弃地数落着方同。
说完,他仍不解气:“方同,帮忙没问题,‘避嫌’两个字你懂不懂?这种事情能随便答应吗?是不是寡妇的事你都要管一管?”
“我猜这不是你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吧?是不是人家寡妇家修个水管、装个灯泡、接个电线之类的,你都要亲自上门去弄啊?”顾珩一猜一个准。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方同有些诧异。
“那我问你,如果是你对象经常往别的单亲爸爸那儿去帮忙,给人家孩子当妈妈开家长会,你能乐意?你能接受?”顾珩没理会方同的疑问,反而目光犀利地反问他,那眼神仿佛要将方同看穿。
方同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回答道:“不能。”
“哼!”顾珩冷笑一声,“我不想跟傻x说话,活该人家姑娘不要你。你继续喝,喝完麻溜滚去找你的寡妇去吧。完犊子玩意,出门别说认识我。”拎不清的男人不配有媳妇。
留下方同独自在原地。
顾珩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头,让他如遭雷击。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闪现,那些他曾认为是出于好心的举动,此刻看来是如此莽撞。
他的眼神从迷茫转为恍然,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他的好心不仅破坏了自己的生活,还让周围的人受到了伤害,满心的懊悔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就在顾珩离去没有多久,想通了的方同,也匆匆离开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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