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衍楠出了剧院发觉已时漫天落日熔金,暮云四合。她沿街漫无目的的走,扫了辆小蓝追落日去了。边骑边感慨,好在有余挽秋备的这双鞋,叫她少受了不少罪。
呼啸的风在耳际边游走,人和景都在倒退。丘衍楠压抑住自己想松开车把的心,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湖边。湖里有来过冬的天鹅,她愣看出神。不知不觉夜色替代了暮色,天边最后一丝光亮也被路灯盖住,她坐直伸直伸了个大懒腰。她选择自我逃避了一个小时,故意不去看手机。但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索性掏出手机,果然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余挽秋的。到底还是没勇气回拨回去,她自嘲地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写写删删,最终发出去的只有四个字:临时有事。她不知道该不该解释,站在什么立场用什么身份解释。余挽秋现在即是甲方又是债主,身份高贵的不得了。再者年纪越大越爱逃避,她不知该如何表达。她起身拍了拍裤子,也该回家去了。也不知道刚才的自行车被人骑走没。扫码时提示她上一单没结束……得了难怪没人骑走,算了算了明早少吃一个包子就省回来了。她认命的点点头,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种事,多经历几次也就习惯了。丘衍楠感慨自己挫折遭受的多了,心态都变好了。余挽秋不知道是正在看手机还是怎么的会的很快:到家了吗?丘衍楠:散步呢,就回了。余挽秋:注意安全。丘衍楠正长腿一伸潇洒上车,她脑补了自己的姿势,好一个酷帅御姐。可惜她是个小瘸子,骑车都勉强还妄想耍帅。余挽秋:这两天好好休息,后天出外勤来我家。
丘衍楠:…?
余挽秋:帮你申请好了。
她又补充了一句:这两天不扣钱。不是,到底谁才是当事人啊。当甲方有这么爽吗,嘴一张就把她这只小虾米捞到她家干苦力了?还能说动雷建军那抠搜鬼给她两天带薪休假?余挽秋:后天9:00到,来我家打外勤卡。
丘衍楠:1她就是个无情的扣1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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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秋?”周雪眉不悦看着一直盯着手机的小女儿。
“嗯?”余挽秋弯起的嘴角还没来得及收回,被对面二人尽收眼底。
余献冬眼角抽搐,见二人之间流转着不悦气氛,赶紧打岔道“工作重要也要注意身体,来喝碗汤妈特意叫给你喝的。”她盛了满满一碗汤放在余挽秋面前又说“看妈多偏心,也没见她特意给我叫道汤喝。姐姐我啊只有借你的光咯。”
“你这孩子”周雪眉嗔怪道,她保养的极好完全看不出已经六十有余了,做出这样的表情来也不怪异倒是很有韵味。
余挽秋心领神会,知道她的好姐姐在替她解围呢。立刻给两人都盛上一碗汤“妈妈哪有偏心,一人一碗。”
“挽秋说对。你这小没良心的。”周雪眉乐呵呵的喝着汤,老生常谈的叮嘱二人工作之余也要注意身体之类。
一场饭吃完后,周雪眉要回余家老宅,而余献冬则要回她的住所。
“挽秋,捎姐姐一程吧?”余献冬的车用来送周雪眉了,她二人正巧顺路。
“好”余挽秋从善如流。
车内缄默片刻后,余献冬像不经意地提起“她回来了吧?”
“嗯”她自然知道余献冬在说谁。
“今天在台下,我看到她了。可惜她呀,一见到我和妈,就跟耗子看到猫似的逃走了。”余献冬语气略冷说“她居然还敢出现在你面前,也不怕我打断她的腿。”
结果一扭头对上自家妹妹紧抿的双唇和阴沉的面色自觉说错了话了。忙不迭笑着解释“法治社会,我哪能干这事儿哈哈”
“嗯。”
“你别老嗯啊,说句话呗。”谁能料到在外雷厉风行的余大总裁在妹妹面前是这种皮猴儿似的画风。
“你和妈妈来看我演出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要是知道的话,她也就不会让丘衍楠坐在台下了,丘衍楠一向和她妈妈是不对付的。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惊喜没给成,倒好像成了惊吓了。“你对她是不是还有意思呢?”果然,再位高权重的人也免不了八卦。
“你都三十好几了,还母单着呢。还有心思操心我?”
“不是,姐姐在关心你,你却人身攻击!”余献冬捂着胸口一副很受伤的模样。“那改道去医院好了。”余挽秋略无语的看着这戏精。
“你这人真没趣,虽然丘衍楠是笨了点,但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比较像个人。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哦对,烟火气。”
“我有时候真怀疑,凭你这样,怎么管好那么大一家公司的。”
“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姐姐我离了你的身边还是很霸总的好不好,你看不到你卡里的年终分红吗,那可都是我努力的结果。再说了我难得能做自己,拜托你忍忍姐姐好不好?”余献冬从兜里掏出颗大白兔奶糖,剥开包装递到余挽秋嘴边。
余挽秋张嘴接过了。
余献冬笑盈盈的说“这才乖嘛。”
看着如今愈长俞清冷的人妹妹,她不眠怀念起当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只会喊姐姐的小奶团子了。一晃她就长大了。
真是老了,都开始追忆往昔了。
送完余献冬后,余挽秋立刻拨通了林菲的电话,了解来龙去脉。
挂断电话后回忆起林菲提到丘衍楠曾问过衣服的事时,她隐隐觉得有问题,但一时间又想不通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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