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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即将发生。
……
“我回来了。”没过多久,登势婆婆就重新回到了酒馆,我讶异于她此行的短暂,但更让我感到惊讶的,还是她带回来的那个年轻男人。
他很落魄。
单薄的蓝色浴衣在料峭的冬夜起不到一丁点御寒的作用,但他好像并不在意这点,哪怕登势婆婆把棉衣借给他,他也没有老实地穿好,只是虚虚地将其披在肩膀上。
比他的穿着更突兀的,是那头乱糟糟的银发,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天然卷,翘起的发丝支棱在他的脑袋上,有种不服输的倔犟。
他应该在外面流浪了很久,这点从他头顶还没来得及融化的雪上可以看出,可他进屋的第一反应不是打理自己,而是清洁手中的伞。
伞上的浮雪被他轻松甩到酒馆门外,简单的动作他却做得像挥舞一柄刀一样,干脆又利落。
“还你。”男人收起伞后又脱下了棉衣,他把两者一起递给我,笃定地说,“这是你的东西吧。”
“……是。”我呆呆地应了声,和他说话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眼睛,是漂亮的酒红色。
这一刻,我可以确定,冬夜的酒馆里确实会随机刷新前来恢复HP的勇者。
“给,勇者大人。”我将热腾腾地红豆汤推到男人面前。
登势婆婆不在,她在房间找她丈夫过去的衣服,打算借给这位新晋勇者穿,所以现在门厅只有我和这位刚刷新出来的勇者。
红豆汤还没煮好,按照登势婆婆的说法,这种丹波产的大纳言应该先经过小火熬煮,再让它静置一段时间,等到糖分完全渗透到红豆里,才算料理完成。
现在这锅“红豆汤”还是半成品,它不仅缺少了关键的年糕,就连红豆本身,都还是颗粒状的……叫它红豆沙都是勉强。
不过勇者好像并不介意,他连“我开动了”都没来得及说,就直接伸手将甜甜的红豆塞进口中,在他的风卷残云下,一碗“红豆汤”很快见了底。
“我可以再要一碗吗?”银发男人舔了舔嘴唇,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我想他应该很喜欢甜食。
毕竟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干吃这种甜红豆,一碗已经是极限了。
“可以的。”我收起探究的心情,继续帮他盛汤,在他要吃第三碗时,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勇者大人,要不要配点年糕呢……这样会很腻吧。”
“……年糕就不用了,可以要一碗米饭吗?”男人挠了挠脸,“我很久没吃米饭了。”
听见他这话,我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闷闷的痛感传来,我手忙脚乱地帮他盛好米饭。
“谢谢。”男人接过饭,在我惊讶的目光中,他把红豆汤扣到了饭上,“这是阿银特制的红豆盖饭——宇治银时红豆饭。”
“宇治……银时……红豆饭?”对这个词感到了一些莫名的熟悉,我下意识重复了他的话。
“没错。”银发男人冲我笑了笑,“所以不要再见我勇者大人了,我可不是什么勇者——我叫银时。坂田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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