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宴看似在朝中毫无根基,但不论是他先前那些政绩,还是将来陆青铭对他的支持,这些都是底牌,是他足以做稳储君之位的基石。
这些年赵启临和赵启寒争储,朝中虽有人暗中站队参与,但大家也看得清楚,无论是赵启临还是赵启寒,都无法与昭明太子相比,这两位不曾做过多少实事,反之是这位刚刚归来的皇太孙,以“陆彦”身份在朝为官时,心中所思所虑皆是百姓,他在越州提前布局擒获赵泽,更是免了百姓的战火之苦。
如今再看赵宴,他们竟恍若看见当年的昭明太子。
民能载舟亦能覆舟。
前朝梁厉帝之所以会被推翻,就是因为他昏庸残暴,一味听信奸臣之言,心中丝毫不念百姓。
邺朝如今才建立三十年,若是因为储君之争而致使朝野动荡,岂非荒谬?
赵宴储君身份名正言顺,这也是一些老臣看重的。
众人心思百转千回,面上却是不敢露出半分来。
唯独一人,她目光尖锐地投向温然,眼中的不甘与嫉妒几乎要蔓延出来。
这样显眼的注视,温然想不注意到都难。
赵锦儿的目光似含着森然寒意的利箭,只是如今她已不能对温然造成什么伤害。
地位使然,当初赵锦儿能仗着自己王府嫡女的身份抢走温然的婚约,如今她却不能在此处肆意妄为,更甚者她以后见到温然必须行礼。
赵锦儿只要一想到这些事情,便觉得胸中堵着一块巨石,让她憋闷到喘不过气来。
温然瞥了一眼赵锦儿,曾经让她避之不及的人,如今再也不能做出什么。
她第一次坐在这么高的位置上,目之所及是整个九华殿,那些人或打量或好奇的目光皆被她纳入眼底,真正身处此处,真正面对众人的审视端量时,温然反而没有之前想象中的那么紧张不安,她坦然自若地坐在此处,接受那些人的窥度。
她的目光只在一处稍稍停留片刻——
那是虞霜的位置,虞霜作为贺衍的夫人,今日一同来此赴宴。
温然目光停留的片刻,虞霜与她对视一瞬,虞霜眼中似藏着千言万语,她放在膝上的手缓缓握拳。
贺衍察觉到她的情绪起伏,他默默在桌下握住了虞霜的手,他的目光却不是看向上首的位置,而是看向坐在比他位置更靠后的一处席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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