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将这番说辞告知喻柏,他言辞诚恳,神色间不见一丝虚情假意。
喻柏将信未信,他言自己府上的大夫医术高超,让其跟着陆彦一起回府为温然诊脉。
那大夫诊完脉,匆匆赶回喻府。
“回禀家主,从郑少夫人的脉象上来看,她的寿数确不足五年。郑公子似乎一直瞒着郑少夫人,若是问起,他也只对郑少夫人说是气急攻心,亦或是寻了别的借口来搪塞。”
喻柏皱眉:“但我看那位郑少夫人面色并不差,她不是一直在处理赈济之事,若是身子不行,郑言怎会让她如此操劳?”
“回禀家主,属下询问过郑少夫人的饮食,郑公子一直在为其食补。且这种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并非看表面,而要看内里,郑少夫人易觉疲惫,时常嗜睡多梦,这些都是迹象。郑公子如此依顺郑少夫人,应是不想让她动气伤身。”
这人对自己的医术很有自信心,他一一解释,喻柏沉默半晌,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喻柏想起郑少夫人那张清丽冷艳的面庞,不曾想竟是个寿数有限之人。
如此他反倒不好逼着郑言接受喻菡,否则逼急了,怕是合作难成。
主上那边即将起事,他也需尽快筹备更多军饷,此事不能再等。
姑且信他郑言一次,倘若郑言真有异心,他也不会让郑言活着走出越州,到时郑家的家产尽数归他,他便是主上成功起事后最大的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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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然为了配合陆彦的体虚之言,加之先前她在仙福楼被气晕,她索性将施粥赈济一事转交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大多数时间她都留在府中看账本,亦或是出去走一走。
那日雅间之事后,喻绫还曾来府上寻过她,喻绫从兄长口中得知温然寿数有限之事,她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谁知她来得不巧,陆彦那日正在府中。
她看着陆彦对温然处处体贴入微,二人情意绵绵,她像是夜里一盏硕大明亮的灯笼,碍眼得很,最后没说两句话,便告辞离去。
温然见人走了,轻舒一口气,那边陆彦手中的花糕又递了过来。
温然实在不适应这样亲昵的举动:“喻姑娘都走了,你不必如此。”
“怎么,阿然不想吃我亲手喂的糕点?”陆彦悠然反问。
温然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若是想吃可以自己拿……”
陆彦将手中的糕点放下去:“阿然不如也试一次,若是这喻姑娘日后再来,你如此放不开,岂不叫人怀疑?”
陆彦直言正色,言之有理,看不出一点私心的模样。
温然犹豫片刻,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拿起一块糕点,递到陆彦唇边,柔声低气道:“夫君尝尝,甜不甜?”
陆彦含住这块糕点,像是不经意间碰触到温然的指尖,他的嘴唇很软,温然是清楚这一点的,她像是被烫到一样,极快地缩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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