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温旭年那些荒唐的话,赵宴是否真的不会放在心上?还有父亲支持赵启临的事……她从前刻意躲避的问题,再次被摆到她面前。
她一开始犹豫彷徨,就是因为这些问题。
她姓温,她是温家女儿,温府的一切都会与她有关,有这样一个麻烦的岳家,赵宴会不会想要往后退缩?
温然觉得自己想了很多,久到她觉得身后之人该离开了,但其实那只有片刻的时间,赵宴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她肩上一重,那件染了春雪草冷香的大氅再次落到了她身上。
温然这才察觉到寒意,她刚刚不自觉的瑟缩,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她转身看向赵宴。
赵宴目色温和平静:“别担心,你父亲不会出事,只是那些话传得太快,应是有人在后面推动此事,大理寺有颜钰在,他有分寸,会将此事查清楚。”
颜钰分寸如何把握,自然要看赵宴如何交代。
温旭年进了大理寺,虽然最终能出去,但必定也要脱层皮,这是他胡乱言语拖累温然的后果。
无论是不是受人利用,那些话终究是出自温旭年之口。
而温秉丞始终是温然的父亲。
温然听着赵宴说她父亲和温旭年的事,不由想到赵锦儿那句“被家族所累”。
温府,还真是从未给过她安宁啊。
她垂下眼眸,低低应声:“我知道了。我累了,我们先回去吧。”
温然终归还是没能鼓起勇气去问赵宴,问他为何和郑清瑶相见,问他是不是要纳侧妃……她怕听到不想听的回答,怕一切真的像赵锦儿说得那般。
温然不提刚才之事。
赵宴敛眸沉思,他不知温然是否看见他和郑清瑶的相见。
不知她是不曾看见,还是并不在意?
或许他心底也在期盼小姑娘能问一问,那些情绪的起伏,才能证明她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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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未曾有风雪,但冬日的寒意似从四面八方袭来。
温秉丞最后安然无恙地出了皇宫,他户部侍郎的位置也没有被动摇。
至于建元帝和他说了什么,他心中的骇然也唯有他自己知晓。
温旭年是在两日后被放出大理寺,那日与他一起醉酒阔谈的好友们最终也被请进了大理寺。
那些人的嘴不牢靠,颜钰几乎没有使什么手段,就从他们口中撬出了真相——是赵锦儿花钱指使他们,引导温旭年说出那些话,再故意让酒楼里的百姓听见。
这一次,建元帝没再召她进宫谈话,没有禁足一类的责罚,却是让赵锦儿去大理寺狱走了一趟。
大理寺狱这种地方,就是一般男子进去都要吓得失眠几日,更不要说赵锦儿这种养尊处优的闺阁小姐,她虽然只是挨了几下不轻不重的板子,但是回去后接连噩梦,日日难眠食不下咽,惹得荣安王妃心疼不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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