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了你,哪里还来称手的?”他恬脸笑着,“你不知我每日是怎么熬过来的,那丫头笨手笨脚的,扯得我头皮生疼,哪里像你知道爱惜呢?好春儿,你便应了我吧,可好吗?”
就会撒娇,毋望无奈地放弃了挣扎,最终还是妥协了。奇怪得很,她就是吃他那套,放低了姿态求上一求,扭个身子再晃上两记胳膊,她就什么坚持都忘了。她悲哀的想,他定是她的克星,三两下便令她节节败退,日后还不知怎么呢。
他携了她手搭在自己腰间,环过她的肩拥在怀里,低头在她脖颈间嗅了嗅,只觉一股幽香萦绕鼻尖,不禁心神荡漾,贴着她细腻的皮肉模糊咕哝了句什么,嘴唇开始游走,一路从耳下往上移,寻到她的香唇。不管不顾地覆上去,含吸挑弄,辗转不已,纠缠半晌方放开她,托起她的小脸,见她面色嫣红,气喘吁吁,眼梢眉角俱是恍惚,便知她也欢喜。于是勾魂摄魄地浅笑,窃窃道,“我的滋味可好?还有更妙的,要试试吗?”
毋望徒地一惊,自己竟然沉溺其间了,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怨怼地剜他一眼,咬牙道,“我不要同你住在一个院子里,你另辟一处给我!”
裴臻但笑不语,解了团领的扣子,走到门前开了门,放小二进来布置酒菜。毋望目瞪口呆的,那伙计在门外候了多久?自己怎么一点都没觉察?
裴臻很慵懒地抠出块碎银子扔过去,对那伙计道,“拿个小火炉子来,要红泥的。”
那伙计得了银子笑容满面地诺了,甩着八字脚火速去置办了。
毋望寒着脸道,“你何时听见他敲门的?”
他不以为然道,“我亲你的时候。”
毋望哀嚎一声,捂脸跌坐在椅子里,口里念经似的喃喃抱怨着,她再也没脸见人了。他还说什么滋味好不好,定是叫人家听去了,他这是存心毁她清白,这个奸诈的小人。
裴臻看她不住地絮叨大觉有趣,抱胸欣赏了会子,忍笑将她的脸从手里挖了出来,眼对眼地安慰道,“这有什么,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夫人,夫妻亲热本就是常情。”
毋望噌地站起来,鼓着腮帮子反驳道,“我们尚未成亲,什么夫人不夫人的,你快吩咐他们不许这么叫我。”
裴臻睨眼道,“不是夫人吗?那你同我‘那样’做什么?”
毋望窘得无地自容,裴臻把玩起她肉嘟嘟的耳垂,哄骗道,“叫都叫了,如今再改岂不矫情?你也不是这么积糊的人,便由他们去吧,我心里知道你还不是我的人就成了。”
毋望听得头晕目眩,心想这点扳不过来就算了,可是住房问题还是要再争取一下的,他这样的人,兴致来了就抓着人猛亲猛啃,住在一个院子里总不太好,便道,“你我住同一个院子恐怕不便,还是另置一处给我吧,既在一个园子里,想见就能见着的,何苦叫底下人说嘴呢。”
他捏着领坠子上的玉片缓缓摩挲,面无表情的回身在桌旁坐下,指了指对面道,“坐吧。”
毋望蹭到那里坐定,透过鸡汤蒸腾起来的热气看着他,只等他点头答应。她忐忑不安地想,应该会答应吧,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呀,又不是说搬出园子去,只是换个院子,多走两步路而已。
裴臻思量了半天,然后舒展了一下眉,轻启红唇,笃悠悠抛出了两个字,“不成。”
毋望绝倒,拍案而起道,“怎么不成?”
裴臻自斟自饮了一杯,小酒辣了扑哧地顺着喉咙灌下去,他掩口又咳了两声,嘶嘶地吸着冷气儿,辣劲过了才道,“谁敢说嘴,我把他撵出去,你想同我隔着园子住,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把你含在嘴里都怕含化了,难不成还放你单个儿在后园子住着?”说着给她面前杯里倒了点酒,好言好语地劝导道,“快别闹了,咱们在一处的日子也不多的,你不想每日都见着我?等开了春事儿更多,我恐怕忙得连家都回不得呢,你住着也就同单住一样的,要是再使性子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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